向来清冷疏离的脸色有些抽动,耳尖因为她的打趣微微一红,他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沈青黛失笑,他倒是真的古板无趣,小小打趣一下便如此窘迫。

    裴惊竹忽略她的打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平静无波,静静望着沈青黛:“你常与令弟解我的诗?”

    沈青黛有些茫然,她并未听到前面他与沈慕青聊了些什么。

    沈慕青问她的诗,她也并不知是裴惊竹所作。

    因此她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只是“啊?”了一声,然后迷茫的望向沈慕青。

    沈慕青有些心虚地扯了扯沈青黛的衣袖,小声道:“其实之前我问你的诗,都是裴公子的……”

    沈青黛微笑着的嘴角僵了僵,好险,差点假笑就要维持不住了。

    不过这位裴公子学识实在渊博,说不定日后在上京也会遇到他,不妨结交一二。

    想到这,沈青黛看他的眼神热切了些许:“裴公子确是有才之人,我的才学不足以解你的诗,不过略一翻译一二罢了。”

    裴惊竹面色不改,声音还是淡淡的:“过两日我办了诗会,你可带令弟来参加,我们探讨一二。”

    沈青黛暗暗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目光澄澈,并未掺杂些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他为何这般直接了当邀请她参加这等诗会。

    他不像是不识礼数之人,难道是真的不懂这些世家间的潜规则?

    她心中思索着,嘴上却从善如流地应下:“我定准时赴会。”

    裴惊竹颔首,先行下了山。

    沈青黛却还在思索着,她虽对如何算计柳氏的手段和破后宅阴私算计的法子如数家珍,可对感情上的事,的确并不擅长。

    毕竟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对谁付出过真心和感情。

    让她这般的原因也无他,实在是裴惊竹此举实在有些让人容易误解。

    一般少有男子直接邀请女子参加这些活动的,都是请家中长辈之间下帖子邀请,或是女子与女子之间邀请,男子与男子之间邀请。

    倒是若是两家看对了眼,便是过府叙事,才像这般罢了。

    可她瞧他那模样,也不像是对她有情。

    因此沈青黛得出结论,裴惊竹就是不知这等隐晦的言下之意。

    不过这事儿对她也没有坏处,反正别人也不知她是被裴惊竹单独邀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