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这诗会定然不止邀请了她一位姑娘,却不想,确实不多,还都是其他公子带来的家中幼妹。

    这下看来其他女子身边都有兄长作陪,只有她身边是个毛头小子。

    毕竟接下来的安排可是有两两一组飞花令!

    若是和沈慕青一起,他可是个肚里还没读什么墨水的半吊子,沈青黛想到这笑的便有些勉强。

    沈慕青自然也想到了这一事,心里十分紧张,进来的公子都是些有真才实学的,便是出口成章也不为过,他来这确定不是来出丑的吗……

    他在心里狠狠咆哮:亖脑子,快学啊!

    沈青黛端起茶盏轻轻抿着,微微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

    这屋子宽敞,其他人已经陆陆续续坐到了其他泥炉旁边,围炉烹茶,雪水化墨,有的写字,有的作画,好不热闹。

    见人似乎都来齐了,裴惊竹坐回原先的位置,端起茶盏,冲众人作揖道:“在座都是对学识心怀向往之人,惊竹今日办此诗会,也只是想让诸位交流学识能有个契机,不想诸位都如此捧场,今日裴某便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

    大家也都纷纷起身饮尽杯中茶,颔首示意。

    许是知道裴惊竹不善言辞,性子淡漠,一个作书生打扮的男子主动开口道:“今日人多,我们不如来一个不同一般的飞花令,如何?”

    沈青黛瞧着他的穿着,想来是淮扬书院裴惊竹的同窗,这般了解他,想来关系应当不差。

    大家纷纷应和,沈青黛心里无奈,终于还是来了,今日回去她定要抽时间好好教导沈慕青学识修养。

    见大家纷纷都组好队伍了,沈青黛低下头,想提醒沈慕青一会不要冲动开口。

    却听见一声熟悉的清冷声音:“沈姑娘幼弟才刚刚接触童生试,我便与沈姑娘一起吧。”

    那书生点点头,记下他二人名讳后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这规则么,既然是二人的飞花令,便定好主旨后,便抽签决定哪组对哪组,”

    他顿了顿继续道:“两人一人对上句,一人对下句,另一组第一个人对的诗则要将前人的最后一个字对到第一句的第二字里头,若是接不上下句或答错便失一分,若是连上句都对不出来便失两分,两分为限,略败一筹的人便罚留作一幅,为这梅林增些景色,如何。”

    众人自然没有不应的。

    沈青黛偏头看向裴惊竹,他还是那副清冷疏离的死样子,脸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