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洪公祠一号。

    1934年,因改组扩大,办公所需,特务处由鸡鹅巷53号搬迁至此。

    洪公祠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将内外分割成两个世界。

    宋应阁只是在门口打量片刻,便有警卫上前盘问,宋应阁道明来意,警卫让宋应阁进了值班室,并命人看守,而后才进去通报。

    片刻后,警卫返回,对宋应阁搜身,连行李也一并搜查。

    行李箱中的五个大黄鱼,自然是瞒不住警卫,但警卫可能是见多了这等事,神色并没有波动。

    搜查完后,警卫带领宋应阁走向了办公楼。

    只是随便看了几眼,宋应阁便记住了洪公祠的格局分布。

    到了一处房间外,警卫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了“请进”的声音后,警卫示意宋应阁进去。

    宋应阁对警卫点头微笑,轻声道谢后,这才推门而入。

    室内并不奢华,反而很简朴,即使腰缠万贯,戴笠也不会把此处装饰的纷华靡丽,这等于是授人以柄。

    办公桌后一人正襟危坐,一张马脸,两道剑眉黑而浓,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宋应阁快步上前,微微鞠躬,恭敬道,“受家父宋永福嘱托,应阁特来拜会叔父。”

    有道是,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他日穷困潦倒之时,得故人相助。

    如今飞黄腾达,见故人之子,其中心情,不言而喻。

    戴笠见宋应阁五官俊朗,举止有度,心中好感多了几分。

    “是应阁啊,好好,十几年未见,如今已长大成人,端是一表人才。”戴笠爽朗的笑了一声,站起身。

    办公桌旁不远处,摆着茶几和沙发,为会客所用。

    戴笠示意宋应阁坐下,就要亲自为其沏茶,后者赶忙推辞,并为戴笠沏茶。

    “十几年前,我曾在你家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你才三四岁,天天追着我,嚷着吃糖,现在还要吃糖吗。”戴笠饮了口茶,笑呵呵的说。

    “那时应阁年幼,不晓事,叔父勿笑我。不过这糖,应阁现在仍旧爱吃。”宋应阁笑着回应。

    一句“仍旧爱吃”,惹的戴笠哈哈大笑。

    两人又互问了近况,关系在对话间迅速拉近。

    宋应阁见时机差不多,将信件递给了戴笠。

    戴笠拆开看了一遍,道:“去岁,你父亲来金陵办事,与我相聚时,便说过此事。”

    顿了顿,戴笠又道:“此事易尔,只是不知贤侄有何志向。”

    宋应阁闻言,心中大定,站起身来,道:“临行前,家父有言,全凭叔父做主。”

    戴笠脸一板,“既然喊我一声叔父,就要和我说心里话,我也年轻过,你们年轻人心里怎么想,我会不清楚?”

    宋应阁“嘿嘿”一笑,“瞒不过叔父慧眼如炬。”

    而后正色道:“时值多事之秋,风雨飘摇之际。内有红匪为患,外有日寇虎视眈眈。应阁只愿参军,以身报国,虽死无悔。”

    宋应阁虽有心留在军事情报处,但以戴笠的多疑,此事不能由他提出。

    戴笠闻言,不禁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亦是一腔热血,参军报国。

    沉吟一会,戴笠道:“此事不可。你父亲有言在先,绝不可参军,你家就你这一根独苗,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宋永福早就和戴笠明说,当初若非拦着,宋应阁早已报了军校,参军去了。

    所以千叮咛万嘱咐,绝不可让其参军。

    “不过,谁说参军才能报国?”戴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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