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他怕是逃不过了。
“醒了?睡得怎么样?”九指注意到了黄越。
感觉着脑后的疼痛,黄越并没有说话的兴致,他知道就算是开口求饶,这俩人也不可能放过他。
“行吧,看来是没睡好。”
九指拿起棍子走到黄越身前,再次将其敲晕。
“你说老大真是红党吗?”九指问。
“是或不是,影响他是我们老大吗?”刘传书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笑容。
……
中央医院。
宋应阁做完手术,麻醉劲还没过去,躺在病床上昏睡。
戴笠走进病房,看了宋应阁一眼,转身问医生,“人怎么样?”
“流血过多,人送过来的时候已经休克了,再晚一点,华佗再世也救不活。
胸口的子弹离心脏只有一厘米,只能算他命大。
小腿的子弹穿过了肌肉,没伤到骨头,
手术很成功,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医生虽不认识戴笠,却不敢怠慢,其身后的几位保镖,看着不似良善之人。
戴笠闻言,眉头舒缓了几分。
根据医生所言,基本可以排除苦肉计的可能性。
多疑是戴笠的本性,纵使一条狗从他身边走过,他都要闻上一番。
信任本来就是需要不断证明的。
而宋应阁的表现再一次取得了戴笠的信任。
过了没一会儿,宋应阁醒了过来,看到戴笠在病房中,挣扎着起身。
“莫要乱动,好好修养。”戴笠温言道。
“卑职办事不利,请处座处罚。”宋应阁坚持坐起了身子,张口就请罪。
“何罪之有?你在现场的布置,并无疏漏,若非发生了意外,行动应是成功的。
更何况,你因公受伤,一条命都差点丢了,我又如何忍心惩罚你?”戴笠安慰道。
宋应阁闻言,红了眼眶,“处座……”话未说完,声音已哽咽。
“安心休养,切莫多心。”
“是。处座,卑职还有一事向告。”
“何事?”
“卑职怀疑特务处有红党。”
“你是指黄越?”
“不只是黄越。
当时现场共有四处枪声,显然早有人埋伏在码头。
黄越虽有重大嫌疑,但从卑职接受任务,到行动人员抵达码头,前后不过四十余分钟,黄越根本没机会通知红党。
就算真是他通知的,红党也绝不可能比我们先抵达码头。”
宋应阁分析地鞭辟入里,戴笠微微颌首,这也正是他不解的地方。
“只有一种可能,消息是从沪站走漏的。
沪站有红党的奸细。”
宋应阁十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