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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媳妇都不忍的抹泪,连带着对刘氏更是没了好脸色:“哪有这样恶毒的人,这不是存心将人往死里逼。”
“就是,看季家人怎么收拾她。”
本来古代对后娘的风评就不太好,在季云芷亲舅征壮丁,季桂花被许给举人做妾,村里对林氏的恶语达到了巅峰了,奈何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也只能背地里说几句。
本以为十年过去,好的差不多了,谁知季桂花被赶出来了,如今当着村里人的面投河,这些实在是引起全村的怒火了。
单身女人带孩子本就不容易,一面是有男人有儿子的刘氏,一面是没了男人的季桂花,所有人都会更同情弱者。
季屯粮和季三还在地里就被人叫来了,林氏也被春艳叫来了,她年纪小但也知道母亲犯大错了。
季屯粮和季三一路过来就有人将事细细说给他们听了,当即脸就黑了,季三看见瑟瑟发抖的刘氏,眼睛瞪的像牛,当即怒骂:“一天天跟长舌妇似,你还嫌日子不够安生吗?”
随即重重一巴掌甩上去。
刘氏被甩懵了,成婚十年,丈夫一个手指头都不曾动她,如今这样不给面子,哭的嘶声力竭:“我有什么错,家里天天不是窝窝头就是玉米饼子,原先还有糙米吃,现在都开始吃豆饭了。”
季三脸色铁青,他和他爹一样好面子,肚子里没半点油花,偏要说自己日子过的有多好,如今媳妇将这些都倒出来,没了半点好脸色。
看着周围指指点点和虚弱倒在地上的姐姐,季三只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面子被丢下狠狠踩。
可季屯粮如何不是这个想法,看着这个闺女就烦,好好的真跳河了,这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吗?
但季屯粮还是装模做样的蹲下:“桂花啊,是你三弟妹不对,她不该这样说你,但你也不能一气之下跳河吧,你这是要逼死爹啊。”
云芷语气平静:“姥爷以前三舅母这样的话没少说,你现在才叫他给娘赔不是,原来娘说的是真的,要是我亲舅在,没人敢欺负我们。”
季屯粮被这番话堵的脸色铁青,要不是周围人看着,早怒骂她没规矩了。
村民一听,难怪桂花要跳河,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要不是今日闹了一番,指不定日后被如何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