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多虑,又是孕早期,别到时候想坏了身子。
她心里想着李氏的事情,下午练骑射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星德是第一次见到胤禛赏给她的牛角弓,好奇地用力去拉,结果发现自己几乎用了吃奶的力气也拉不开这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弓,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他转头去看虞燕,正好看到她坐在柏树下的石凳上,双手托腮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诶。”虞燕叹了口气,她好怕李氏一直这个样子下去,最后像现代那些孕妈妈一样产后忧郁,现在已经有点那种征兆的感觉了。
星德把牛角弓放到一边,小跑到虞燕身边坐下,眼见周围没人低声说道:“我字写完了。”
他闷声闷气得活像干坏事,惹得虞燕本来压抑的嘴角瞬间弯起,揶揄道:“这么怕我阿玛发现哇?那表哥你当时怎么不拒绝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星德板着脸一本正经道,包子一样的脸皱成一团,“表妹你看看,我是仿着你的字迹写的。”
他狗狗祟祟地从袖子里掏出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大字,虞燕打开一眼看去觉得和自己那一□□爬字看起来确实差别不大,顿时放心地点点头将字重新叠好收起来:“表哥你真好。”
星德趁着她高兴小声问道:“表妹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虞燕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没想到这小子现在居然有胆子来问她一些私密的事情了。话说回来,小孩子的友情果然建立起来就是快,和星德玩几次之后,这孩子对虞燕的态度就已经算得上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黏糊得不行。
但是李氏的事情她又不能告诉别人,只好故作深沉道:“说了你也不知道。”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朝着星德招招手:“表哥你过来,我们来玩个游戏。”
有了先前被虞燕坑过的经验,星德这次显得格外谨慎,他默默离自己这位小表妹一拳远。虞燕撇撇嘴:“这次没有彩头,你看到那把牛角弓了没,八婶婶和我说,小孩子手上没力气是正常的,平日里找人一起多掰掰手腕就好了。”
“我也没什么力气......”星德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孩子,他磨磨蹭蹭地挪到虞燕身边。
虞燕道:“表哥你是男孩子,应该有点自信。”
说是掰手腕,虞燕的力气可比星德大得多,她平常到处乱跑,现在又学着悬腕练字,星德握上她的手摆好姿势,力气刚用出来手就被摁了下去。
星德:......再来一次!
他不信邪,这次掰腕子之前还特地擦擦手,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把手放上桌面,没想到一息都还没过完就又被虞燕摁了下去。
欺负完小孩,虞燕沉重的心情瞬间消散,心情颇好得哼了两声:“没事啊表哥,男孩子长得慢,等你再长大点说不定我就掰不过你了。”
两个人说说闹闹又玩了会,差不多到用晚膳的时辰,星德才依依不舍地和虞燕道别。
虞燕回李氏屋里的时候丫头们都在外面站着,她掀开穿珠帘一溜烟进正屋,恰好看到胤禛端坐在堂前。李氏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水儿的衣裳首饰,里头好几件衣服一看就不是京城的样式,应该是胤禛南巡的时候叫人买的江南样式。
“爷记得你和额林珠是同一日的生辰。”胤禛对着女儿招招手,“前几年每到这个时候宫里都有点事在,你们娘俩的生辰到现在都没大办过,正好趁着今年没什么事,你又有了身子,叫你额娘进来陪陪你,再在那一日请上戏班来唱戏,热闹一下。”
这就是给李氏做脸了,就连福晋过生辰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李氏原本苍白的顿时浮上一片飞红,桃腮含春,眼波流转间轻声道:“都听爷的。”
“阿玛不在的这几日,你有没有好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