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禁欲却又心软的人能容许一个人留在他身边的理由,除了喜欢,还有……责任。

    【系统:宿主你打算……霸王硬上弓?】

    “说什么呢,”时窈不赞同道,“比起强人所难,我更喜欢别人求我。”

    【系统:言霁?有点难吧。】

    毕竟这种闷葫芦,今天时思思离开,也没做半点挽留。

    “说不定呢。”

    *

    从金平岛回来的路上,季岫白和时思思一句话也没有说。

    刚回到别墅,时思思便径自上楼,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回音在偌大的别墅内回响着。

    管家备好拖鞋,小心地看了眼季岫白,刚想说些什么,却陡然发现后者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时思思的离开,他只是一个人站在门口,目光落在……

    管家顺着季岫白的视线看过去。

    那里,是沙发上多出的几个橘红与蓝绿相间的暖色调抱枕,明明和黑色沙发并不搭,却无形中成了装点整个客厅的亮点。

    “季先生?”管家小声唤道。

    季岫白幡然回神,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垂眸想要换上拖鞋,却在看见成双成对放在那里的拖鞋时顿住;

    他走进洗手间,想要洗去手上残留的海风气息,却在抬头看见那两个相互依偎的牙刷杯时,不觉攥紧了拳;

    从洗手间出来,他的脚步带着明显慌乱,可目光所及之处,却好像到处被填满了时窈的影子。

    展示柜上,那对面对面亲密站立的陶俑人像;

    茶几上,不再鲜艳的茉莉花;

    电视柜旁,二人在自助照相馆里的合影:她的手在撑着他的唇角……

    季岫白的脸色愈发难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李伯,将时窈带来的东西全都扔了!”季岫白冷声吩咐。

    管家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季先生,全都扔了吗?”

    “没错。”

    季岫白快步朝书房走去。

    他不想看见这些令他心烦的东西。

    看不见了,心大概也就不会烦躁了。

    可刚推开书房门,季岫白便听见一声含笑的声音:“你回来啦!”

    他下意识地看向落地窗前,却在看见空荡荡的沙发与桌几时,面色彻底阴沉下来。

    季岫白大步走到书桌旁,按响室内通讯:“管家。”

    正吩咐人收拾东西的管家听见声音,匆忙上楼。

    “将那里,全部清空。”季岫白看着沙发,面无表情道。

    管家错愕地看了眼窗前,最终不敢多说什么,叫了几名保洁,轻手轻脚地抬起沙发与桌几,快步朝外走去。

    却在经过门口时,不知谁手滑了下,桌几滑落,撞到门框,发出一声巨响。

    季岫白眉头紧皱,抬头看去。

    桌几角落的抽屉滑开,一个便携的素描本与一枚黑色锦盒从中砸落。

    黑色锦盒砸在地面,“啪”的一声弹开。

    有什么折射着微光从里面摔了出来,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倒在季岫白的脚边不远处。

    季岫白垂头看去,身躯一僵。

    地面上的是,两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