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能飞檐走壁!”
话音落地,许新年后退几步,感觉四肢充满了力量,助力疾奔,从三米高的围墙跃了上去。
整个许府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许新年一个个房门推开,父母的、许七安的、仆人的房间都空无一人。
而且,府上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许新年站在门口,神色呆滞,一脸茫然无措之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家里遭难了?
“我的家呢,那么大的一个家呢……不对,家还在,人没了!”
“家人去哪儿了,现在还有人敢随便动许家吗……有李大人和宁宴在……打更人的案子波及到他们了?”
“不对啊,门上没有封条啊,家里打扫的很干净,不像是被官府或者盗匪打劫过的样子。”
许新年一个激灵,突然目光清明,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原来如此,他们搬家了!”
得到这个可靠的结论之后,许新年瞬间陷入了沮丧,他颓然坐倒在门槛上,目中泪水打转,心中委屈难言。
“为何搬家都没人告诉我,你们忘记了在云鹿书院读书的二郎了吗!”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自从许玲月嫁给李长安,许宁宴做了打更人,他就成了家中最不受重视的,就连吃货小豆丁都比他有讨论度。
曾几何时,他许新年才是家中的骄傲,是许家光宗耀祖的希望!
但是,后来一切都变了,家中越来越富有,但是他却越来越暗淡,渐渐成了透明人。
“十年苦读……敌不过裙带和权势……既然如此,我走!”
许新年脸色愤然,跃出高墙落在马背上,打算离开京城回到书院去。
但是这时候,远远的钟鼓声传来,城门关闭了。
一个时辰后,入夜,寒风起。
外城没有宵禁,许平志带着一队御刀卫巡街,路过祖宅的时候,发现门口的石狮子下面蹲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那道身影双手抱膝,脸埋在双臂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远处还有一匹马无精打采的打着响鼻。
许平志心中一咯噔,这个身影有点眼熟,不会这么巧吧,今天儿子正好回城了……
“二郎?”
儒衫学子缓缓抬头,俊美无双,但是神色憔悴,目有幽怨之色,似乎刚刚哭过。
父子两人沉默对视许久,许平志干咳了两声道,“怎么不去客栈?”
内城有宵禁,现在入不了内城,城门关了回不来学院,只能去客栈。
“没银子了。”
“夜里风寒,在府里凑合过一夜也行。”
“人若睡在府中,马匹会被盗窃。”
“何不暂时回书院去?”
“城门关了。”
许平志拉住许新年手臂,有些抱歉的说道,“家里搬倒了内城,给你写了信,估计还没到,内城宵禁,为父带你去客栈。”
许新年眼泪汪汪,城内给书院写信,一天就到了,显然是父母忘记了早点写信。
他缓缓扒开许平志的手,然后别过脸去面对昏暗的墙壁,声音空洞而虚无。
“这位大人,在下没有家人了。”
“……”
寒风之中,许平志无言以对,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许七安换乘了船只,飘荡在前往云州的河流之上。
这次赶赴云州,铜锣二十名,银罗六名,金锣一名,张巡抚长随三名,随行虎卫一百名,一共一百三十一人。
为首的自然就是张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