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走,摔着酒杯喝道:“就你们这群残花败柳,岂配伺候我这未来修行之人?速叫碧春阁花魁柳烟儿过来。”

    青楼女子们被吓得一哄而散,杨七郎也醒悟过来,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一阵害怕。

    差点酒后乱性,酿成大错。

    而当他察看体内丹田时,微微一愣。

    只见九节行竹第一节已经变为白色,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难不成沉迷于青楼酒色,就是自己第一节修行的四等答案?

    杨七郎感觉现在可以拨开第二节上的神秘云雾,看清上面的字。

    但若是如此,第一节行竹就会定格在白色。

    既然是修行,那就要最强的金色。

    他压制住去看第二节诗句的心,继续琢磨第一节上的诗句含义。

    现在的他,也算是行竹白色一节境了。

    但这种境界,面对金色一节境,简直不堪一击。

    行竹金色一节境,可是能战行竹白色九节境呢。

    难怪娘子说很多人停留在一节境,不断于人间修行,就是为了将竹节变成金色,成为人上人。

    卷,看来修行也逃脱不了内卷。

    或许是有生灵的地方,就有内卷……

    啪嗒啪嗒!

    在杨七郎思索之际,老鸨扭着腰肢走进了包房。

    当看到发酒疯的李艺,她咯咯一笑,轻挥手帕道:“哎呦,李公子,烟儿今日身体抱恙,无法陪客哦,要不我给你换一批人吧。”

    “哼!早无恙晚无恙,偏偏今日抱恙,你骗谁呢,赶快给我将烟儿叫出来!”

    说话的并不是李艺。

    只见包房外冲进来了一名鲜衣少年,醉红着脸对老鸨大吼。

    杨七郎和李艺见此一愣。

    这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嘶,如此年纪就嚣张跋扈,还来青楼鬼混,着实罕见。

    也不知是县里哪家公子。

    老鸨看到那少年,嘴角顿时抽了抽:“宁少爷息怒,烟儿真的身体不舒服,不便接客。”

    李艺听到这话,当即跳了起来:“我不信,定是烟儿在陪其他人吧,赶快叫她过来,不就是钱嘛,本公子有的是。”

    说罢,他从钱袋里摸出几块碎银,啪一下拍在桌子上。

    “对对对,叫她过来!”

    那宁家小少爷也跟风,摸出一块银锭砸出:“柳烟儿那等美人,要陪也陪我等少年才俊,岂能陪那些老头?”

    此话一出,李艺顿时觉得相见恨晚,上前拉着宁家小少爷的手道:“知音啊,在下李艺,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宁家小少爷微微一怔,片刻笑道:“大哥,我叫宁悸,本少爷就看不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躺在一个个老头身上。”

    “俺也一样!”李艺大喜,立马邀约宁悸坐下,瞪了旁边站立发呆的老鸨:“还愣着干嘛,是觉得我们出价不够吗?”

    说着,他将钱袋的钱一股脑倒在桌子上。

    宁悸见此,也将身上的钱全部取出。

    两人做完这步,目光齐刷刷盯向杨七郎。

    害,两个败家玩意!

    杨七郎一头黑线。

    这桌子上,此刻有五枚银锭,几十枚碎银,在碧春阁这种不算太出名的青楼,都够叫好几个花魁了吧。

    还是可为所欲为那种。

    那柳烟儿,真的值这么多?

    杨七郎嘀咕片刻,抵不过两人的目光,拧巴从怀里摸出一枚碎银:“兄长我家境贫寒,这就是我的家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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