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却还是恪守本分,等徐慕白用膳过后收拾了桌子,又服侍他上床休息,甚至连给他腿部揉会儿都没忘。

    做完这一切,她才躺在地铺上睡着了。

    半夜,寒风刮啸,徐慕白醒过来。

    风像是把只开了小半扇用于透气的窗户刮开了。

    底下的姜姜却没动静。

    平日里她很警醒,一点动静都会醒来,这次恐怕是因喝了酒睡得太沉。徐慕白扭头隔着纱帘,见她被褥都只盖到了半腰。

    他撑着坐起身,腾挪自己的双腿到床边缘,再费力地一寸寸腾挪靠近床尾,左手扶住床栏,右手往前用手指一点点勾过轮椅。轮椅勾到近前,固定住,再用双手慢慢撑着扶手坐上去。

    徐慕白摇动轮椅掀开纱帘,靠近姜姜。

    她弯腰侧睡,睡得很沉,呼吸均匀。

    他掰动自己左腿往前支着,以防自己低头弯腰会从椅子上往前摔下来,这之后,才替她拉上被褥,在脖子旁边掖实。

    姜姜脸潮红,是喝酒喝的。徐慕白没忍住用拇指蹭了蹭她的脸,忍不住笑了笑,细腻柔软,像一枚水煮蛋。

    他直起身。

    姜姜枕头侧还有几本医书,每夜她都会翻看。

    她一心一意研究,不想外事,然而,也会怕孤独,怕失去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