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有成效。

    “知道了。”戴柯拖腔拉调,仍是有点不耐烦。

    梁曼秋的腰板直了一点,“第二,哥哥不要再打我。”

    戴柯睨她一眼,“要是你先打我呢?”

    章树奇插嘴:“女孩子的力气能有多大?还不如篮球砸你疼。”

    又转头跟梁曼秋吩咐,“小秋,打男人不能打脸,其他地方随你打。”

    他抬起戴柯的胳膊,拍拍肌肉,“你要打打胳膊,看这肱二头肌,多结实,快赛过我了。”

    同性的触碰好像带毒,戴柯受不了似的,不着痕迹抽回手,继续兜着。

    “不打就不打,骨头死硬,硌疼我手。”

    梁曼秋的语气越发松弛,“第三,哥哥以后不要再叫我细狗。”

    章树奇点头笑道:“这个我同意,小秋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起了这么难听的外号。”

    戴柯:“她哪里不像细狗?”

    梁曼秋仗着有人撑腰,“你才像。”

    戴柯前跨一步,要揍她似的,吓得梁曼秋不由后仰,双臂立刻叉在脑袋前,护住自己。

    “哎哎——”戴四海出声阻拦,“刚答应过的不打小秋。”

    戴柯闷闷道:“我手都没拿出来。”

    梁曼秋坐回原形,垂下手:“反正不能叫细狗。”

    戴柯:“不叫细狗叫什么?”

    阿莲久违地插进话,“就叫小秋呀,多可爱的名字。”

    戴柯甩过一个“关你屁事”的眼神,不太乐意外人插手。

    梁曼秋一直是细狗的存在,瘦不拉几,不太会梳头发,双马尾经常耷拉,跟细狗的耳朵似的。乍然要安上小秋的名字,好像变成一个陌生人。

    叫不出口。

    “就叫小秋,”戴四海催促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给别人起花名。”

    梁曼秋像细狗一样眨巴眼睛,似乎也期待在他心里建立一个新的形象。

    “梁曼秋。”戴柯吐出三个字,心里补全四个字:死梁曼秋。

    梁曼秋瘪了瘪嘴,只能退而求其次。

    章树奇拍了一下手,“总比细狗好,那么从现在开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日事今日毕,握手言和,可以吗?”

    又交替瞧瞧两头倔驴,“大D,做男人就要主动一点。”

    阿莲也赶梁曼秋起身走到戴柯跟前。

    戴柯不情不愿从裤兜掏出手,既不看手,也不看梁曼秋,一副爱要不要的傲慢。

    在想跟同龄女生手拉手一起玩的年龄,梁曼秋被当成“艾滋妹”孤立,错过了那段亲密时光,以致跟人握起手来特别郑重其事,特别敏感。她轻轻握住比自己大了一圈的手,比自己凉一些的手,一只属于男生的手。

    戴柯漫不经心虚拢五指,马马虎虎算回握。

    心里只有一个感觉:真小,好像再用力一点就能捏碎。

    章树奇:“好,从现在开始,出了派出所才能松手。”

    戴柯立刻甩开梁曼秋,“凭什么?”

    章树奇:“就凭我是警察,在派出所我说了算。”

    章树奇一手牵着一头倔驴,把他们拉到询问室门口,面对着青山派出所大院,重新将两人的手扣在一起。

    “拉好,”章树奇说,“少一秒多加一个钟头。”

    戴四海一直在旁看着章树奇替自己教育两个小孩,表情偶有古怪,不但没出言制止,还火上添油。

    “听小奇哥的话,不然上手铐啊。”

    章树奇哭笑不得,“海哥,别吓唬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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