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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柯身后还缀着一条小尾巴。

    梁曼秋背着新书包,唇角眉梢压不住笑意,没了暑假第一次出现在档口的拘谨,但依旧乖巧得令人心疼。

    “阿伯。”

    好奇的是阿莲,“咦,小秋回来了?”

    她走近搓搓梁曼秋的脸颊,“好像瘦了……”

    戴四海突然没了质问和叱骂的念头,既然梁曼秋像暑假每天跟戴柯疯玩后回来一样,他也像之前一样招呼两个小孩吃饭。

    梁曼秋又扒上香津津的卤味盖饭,风卷残云,恨不得舔干净餐盘,跟第一次来档口时一样。饭菜下肚,肚子看着终于没细狗那么凹。她所经受的苦难以食欲的方式,毫无遮掩展现在戴四海眼前。戴四海吃一口,看一眼,一顿饭吃得不是滋味。

    下了饭桌,戴四海刚要问戴柯,一辆警车停在档口外,下车的除了章树奇和他师父,还有一个陌生面孔的中年男人。

    该来的,终于来了。

    梁曼秋下意识缩了缩肩膀,躲到戴柯身后。

    戴柯像打球防守,胳膊不自觉往后揽了下,像护住她。

    “你认识?”他悄然问。

    梁曼秋点头,“福利院的老师。”

    戴柯:“来抓你回去?”

    梁曼秋不敢点头。

    戴四海暗暗叹气,起身相迎,主动散烟解释:“不好意思啊两位警官,之前刚挂了电话两个小孩就回来了,刚吃好饭。”

    章树奇接了烟,还不太买戴四海的账,“回来你也告诉我们一声啊,我们到处找小孩,一口饭都没吃上。”

    戴四海:“我看小秋饿坏了,就让她先吃完饭再说。正想给你们回电话,没想到你们就亲自登门,辛苦了。”

    中年男人:“你是说在福利院饿到她了?”

    章树奇忙介绍:“这位是福利院的院长。”

    戴四海一挑三,可不敢说公家的坏话,“小孩子饿得快。”

    院长:“从福利院跑到这边,不饿才怪。”

    戴四海没话可说,“小孩子贪玩,把小秋带出来是我儿子不对。——戴柯,过来一下。”

    戴柯在学校挨惯批评,毫不怯懦,起身就过来。梁曼秋失去庇护,跟也不是,躲也不是。

    戴四海招手,“小秋,你也过来。”

    梁曼秋挨紧戴柯走近。

    戴四海说:“戴柯,这是福利院的院长,跟院长认个错。”

    没想戴柯语出惊人,“我没错。”

    院长训惯了孤儿,指着他鼻子,“哎?你这小孩怎么这样说话?”

    一见势头不对,戴四海立刻拦在戴柯身前,“各位领导,有话好好说。”

    戴柯:“你们凭什么把细狗关那么久,都不给她出来玩,不给她上学?”

    梁曼秋一听有人撑腰,悄悄点头附和。

    院长也有人撑腰,章树奇师父说:“那是福利院,你以为是游乐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正是茶足饭饱之时,周围街坊听闻动静,不禁探头探脑,围过来凑热闹,互相问着发生什么事。街坊印象中的戴四海鳏居多年,一边照料儿子一边操持着档口,勤勤恳恳,风评良好;儿子虽然读书不行,没作奸犯科,只是调皮一点,肯在档口帮老子的忙就是好孩子。

    眼看事态严峻,章树奇不得不充当和事佬,“院长,师父,既然小秋平安无事,戴柯也就一小孩,我想肯定也不是戴老板让他去带走小秋。”

    院长显然在迁怒戴四海,觉得他教子无方。

    “戴柯把人带走,是他不对,我替他跟你们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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