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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没爹没妈的野种,我不是……我要出人头地,我要赚大钱……”破旧的木窗被风吹的哐哐作响,李奕躺在床榻上满头大汗,浸湿的发丝紧贴在额前,嘴里还发出呢喃的梦语。
迷迷糊糊间,他恍若又回到了前世,父母离异各奔东西,最后又各自组建家庭。
独留他在老家和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
大概是童年的悲惨经历,让李奕早早地体会到人间冷暖,也让他心中埋下想要出人头地的执念。
只因他觉得自己所遭受的苦难全都源于一个“穷”字。
贫穷很多时候比死亡还要可怕!
“我要有钱,我要挣很多很多的钱,我要出人头地……”
或许是内心的执念太深,就算只是在睡梦之中,李奕依旧咬紧了牙关,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无意识的捶打着床板,砰砰作响。
“二郎,二郎……”
这时,一声轻柔的呼唤在耳边响起,李奕隐隐感觉自己身体被人摇晃,他猛地坐了起来,睁开迷茫的双眼略显失神。
“二郎,你做噩梦了?”关切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做噩梦了……”李奕的意识还有些游离,机械性的重复了一句。
说完,他才逐渐恢复了清醒,转头看向一旁的女子。
“我起夜时听你屋内有动静,在门口唤了几声你也没应,推门便见你满头大汗说着梦话,脸色白的吓人。”
郭氏满眼的关切,俯身将手贴在李奕额头试了试。
随即轻呼道:“呀,好烫。”
她不免有些忧心,“你才挨过仗刑,再发了热病可就糟了。”
古人虽不知什么叫细菌感染,但也有所谓外伤风邪的说法,也知道受了外伤后发烧,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在这医疗不发达的时代,很大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我去烧些水给你擦洗一下。”
郭氏也不等李奕回应,径直转身出去忙活。
不多时,她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不劳烦嫂嫂,我自己来吧。”
李奕婉拒了郭氏准备帮自己擦洗身子的好意。
就算是在前世的现代社会,叔嫂之间都要避嫌。
更别说如今这个世道。
正所谓人言可畏,李奕可以不在乎,但他不能无视郭氏的处境。
也因为是有这方面的顾忌,他在哥哥离世后的这两年,就连早饭铺都很少回来。
一个月顶多回来一两次,也绝不过夜,吃了饭就走,生怕给郭氏造成不好的影响。
“那,那我先回房了……”郭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关心则乱,不免有些逾矩。
她顿觉脸颊微微发烫,将湿布塞到李奕手中,逃也似的朝门外跑去。
可郭氏才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背后传来“哎呦”一声。
原来是李奕想要翻身下床,谁知双脚刚一着地,他便感觉腿肚子一软,不慎又跌坐回了床上。
都说病来如山倒,李奕现在是有了真切的感受。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发烧,让他壮硕如牛的身体虚弱至此,这可比他硬挨二十下仗刑还要遭罪。
“还是我来吧,你好好躺着。”
郭氏放心不下,又折返了回来。
“我……”
李奕强撑着想要自己起来,奈何稍微一动弹便头晕目眩,晕乎乎的使不上劲。
没办法,他也只能乖乖躺到床上,任由郭氏给自己擦洗身子。
“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