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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糖果儿,香糖果儿~”

    “煎夹子,煎夹子嘞~”

    “蟹肉小饺,蟹肉小饺~”

    “…”

    一身白青袍,魏安放慢脚步,穿过浓烈的市井气,目光流转在街头巷尾。

    由雀儿巷转广南街,一座石拱桥上,他驻步,眺望远处一艘平底漕船,船工们正一声声喊号子,为过桥齐力下桅杆。

    鲜活又真实的生活气息与前身记忆交织,有那么一瞬,魏安有一丝放松。

    也只是一瞬,性命攸关的危机在眼前,他暗暗吸了口气,眉宇添了几分凝重,左右张了几眼,确认路线,正要迈开步子…

    一阵妖风骤起!

    风大且急,直叫人睁不开眼,桥上有二三幼童,亏了父母护住,不然吹落河中。

    “怎地如此大的妖风!”

    “娘!娘!”

    “快快快!快些下桅杆!”

    “希律律~”

    “…”

    惊喊,高呼,人声,马鸣,一时齐发!

    “扑通!”

    “落水了!押解车落水了!”

    “税银!税银!”

    “…”

    近乎走下桥的魏安只听得后方又一阵兵荒马乱。

    “轰!”

    没等他回首去瞧,一声爆响,震彻长安!

    经历过鞭炮礼炮轰炸,魏安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实际已来不及,灵魂似要被震出身体。

    “哗啦啦~”

    水珠飞溅,从四面八方砸落,今早方换的新衣也叫打湿。

    “哇~哇~”

    “走水啦~走水啦~”

    “扑通!扑通!”

    “…”

    孩童哭喊,胡乱叫唤,入水声,更乱了!

    一大团浓郁白烟自水面一处往四下弥漫,不多时,已瞧不清水面情况。

    桥两边,雀儿巷、广南街,行人百姓聚焦,伸长了脖子看热闹。

    魏安完全没看热闹的心思,忍住头晕耳鸣不适,迅速撤离现场。

    他未发觉,有一特殊装扮的人,在他离开石拱桥的下一息,出现在他方才的位置,追了他背影两眼,又看了看胡乱不堪的现场、浓烟遮蔽的水面、在水中打捞税银的御刀卫,最终选择先处理这边。

    牵扯税银,这桉子恐怕要直达天听,小不了!

    也不必摇人,声响动静太大,日间巡视的打更人定然要来查看。

    这不,没几息,两名打更人从屋顶腾跃飞闪而来。

    “刘银锣,有任务?”宋廷风望着将一只空箱提上岸的刘泓,凝眉问道。

    刘泓为银锣,他和搭档朱广孝为铜锣,分属不同金锣。

    照打更人条例,银锣应参与日间、夜间巡视,实际这活儿都是铜锣在做。

    更者,刘银锣与他们的辖区离的远呢。

    出现在此处,总不至于大白天旷工摸鱼吧,南宫金锣的严厉那可是出了名的。

    刘泓自不必与两个铜锣交代什么,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回应宋廷风得话,还是问候致意。

    “方才…”

    他简单交代几句后,循魏安消失的方向快速离开。

    …

    此刻

    由广南街向东,不多远,转柳儿巷,没一会,一座瓦子映入眼帘。

    魏安放慢脚步,收拾衣袍。

    他回首往那座石拱桥的方向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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