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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日头已有西落之势。赵守拎了一食盒,步行回到雅阁时,正好碰见魏安送长公主出来。
前者一脸餍足。
后者眼神有些迷乱。
“公主,学无止境,岂有穷尽之人,岂有完学之时?非一日之功,不必急,慢慢思索。”
魏安这话只一人听得明白。
怀庆敛了敛眼中的困惑,玉首轻颔,“谢魏师指点。”
“院长。”
“公主慢走。”
赵守目光送一行人出了竹林,返身看向魏安,“饿了吧?我为你带了饭菜。”
“我自行去饭堂便可,怎好有劳院长。”魏安忙道。
赵守笑了笑,“在这吃吧。”
“谢过院长。”
“我观长公主一头思绪,似不得其解,可是起了争执?”赵守关心道。
讲没讲明白不重要。
长公主生气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可叫魏安恼火。
“怎会?长公主拳拳好学之心,好学不倦,又学而不厌…呃,我只是给长公主布置了点堂后课业。”
魏安的夸奖在院长的注视中停下,果断道出内情。
“你啊。”赵守摇了摇头,又道,“咱们这位长公主,也是博闻强识,与你叔父学对弈,与张慎学兵法,文章策论即便放在国子监也名列前茅,圣人经典更早倒背如流。”
“如此,吾不及也。”魏安感慨道。
这可真是标标准准的才女!
还是天潢贵胄!
“你…你在外时,该谦逊时谦逊,也莫要太过谦逊。”
“院长担心我遭人围殴?无妨,师长当前,本该谦逊。”
“那岂不更危险?年轻一辈如今有几人是你敌手?老一辈可不一样。”
“我不是这…院长您…”
“用饭,用饭吧。”
“…”
…
落日熔金,余霞成绮。
斋舍,小院
重回到自己这一方天地,魏安舒了口气。
先是与长公主探讨算学,只难倒其三四分。
他只能引入些简单的初中物理知识,成功将其绕晕。
最后还鼓励其自主思索:祁天灯(孔明灯)为何能升空?多大的祁天灯能将人载着升空?
她当时还谢谢咱呢。
用过迟到的午饭后,老师、张先生、慕白先生携手而来,与院长一起,说是请教心学,实为互相印证。
这个过程更极大地消耗脑力。
理是越辩越理,他人要陷里面了。
得想个办法。
“诶.”
他刚坐下,胳膊让什么硌了下。
差点忘了,还有个刻刀。
他从袖中将刻刀摸索出来,置在掌心观赏。
在纸张一定程度开发的当下,刻刀只在一些会篆刻的老先生手中有。
今日在司天监,监正曾说这刀被封印了。
院长似乎不怎么愿意说。
他也没主动去问。
罢了,先代为保管吧。
放下刻刀,他开始梳理自己突破境界后的能力。
儒家九、八、七品并无太显著的能力,从六品开始便有了。
六品,可复制其他体系的能力,比如司天监的望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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