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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时候跟纪谦那么熟了?”

    冷云廷接过迟轲递来的太阳伞,亲手给许乐眠遮阳。

    “不算熟悉。”

    多说多错,迟轲答完便后退,不打扰老板二人世界。

    原主和那人果然不熟。

    家里有安眠药和抗抑郁的药,原主自杀前心理状态必然不好,如果真有纪谦这种性格的朋友,应该走不到死亡这一步。

    有点疑惑,作者写这个角色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怎么好意思把“自卑”“内敛”这种词写出来的?

    更稀罕的是,这种人居然搞暗恋?

    迟轲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哪知道纪谦跟受到电波感应似的,立刻抬头丢过来个灿烂笑容。

    迟轲:“。”

    周末通宵加班的杀伤力这么小吗?一天天到底在开心什么啊。

    他无语地挪动位置,站到纪谦看不到的柱子侧方。

    其实那些命运论缘分论,他不是完全不信。

    都死而复生穿书了,怎么可能还是完全的唯物主义?

    可他不觉得这能成为两人交流往来的原因。

    遇见可以是缘分,相处不可以,哪有遇见就注定要有联系的道理?

    通过几个小时的接触,他认可纪谦的工作能力,也认可对方目前表现出来的性格,但这些还不足以让他有和对方进一步交往的想法。

    还是那句话,迟轲讨厌生活掺杂不确定因素。

    同事也就罢了,如果是朋友,那他的人生八成要翻新重修,耗时耗钱耗力。

    撇开医生和主角受未来可出现的关系,纪谦本人值不值得,暂时也不好下结论。

    迟轲厌懒地打了个哈欠,仗着周围全是身高两米的壮汉保镖,双手抱胸倚上柱子,站得肆无忌惮。

    许乐眠回过头,忍不住愣了几秒。

    迟轲衬衫领口有点乱,头微微低着,金丝眼镜颓然下滑至鼻尖,站姿不直,薄背细腰却不伛偻,单腿稍曲,往那儿柱子上一靠,明显能看出顶起的胯骨上腰线弧度。

    旁边保镖有保镖凑过去跟他说话,他也不怎么动,长睫一垂,随性又认真。

    许乐眠看得有些久。

    冷云廷宠溺地低头:“怎么了?”

    “没什么。”许乐眠摇摇头,收起眼中的惊艳。

    虽然迟助身形单薄,但站在一群肌肉男中,反倒是最醒目的那个。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但有一类人的气质无关穿着。

    迟助就是这种,披麻袋都挡不住他身上的……

    矜贵。

    许乐眠脑海中浮现这个词的时候,心脏被揪着一样难受,不由自主生出一种微妙的“不适”,再次看过去,怎么看都觉得,那些衣冠楚楚的保镖没有一个配给迟助提鞋。

    不应该啊,一个县城出身的小助理,哪里来的贵气?之前……他有那么醒目吗?

    “你到底在看什么?”冷云廷语气有点不好了,“跟我在一起很难集中注意力吗?”

    “嗯?没有,没有。”许乐眠连忙摆手,急得眼睛都红了。

    冷云廷看着那双的眼睛,忍不住心软。

    他想:真像啊。

    “对不起,我刚刚语气有点凶。”冷云廷握住了许乐眠的手,“棉棉,我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想着别人。”

    许乐眠腼腆一笑,望向外面热闹的花车,神情有些哀愁:“我只是在想,小芸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样热闹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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