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嫁自然就和他无关了。

    她存着侥幸心理宽慰自己,也宽慰他。他的心思比她重,就算累官到这个品阶,他心里最看重的还是柴米油盐。他不是个有抱负的人,当厨子有人吃,当木匠有人陪,就这么简单。他是用心对颂银的,如果心爱的人被抢走,那么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君臣之间有了芥蒂,要和睦相处是不能够了,当着别人的官,早晚被人以各种借口收拾了。

    颂银自己有盘算,她阿玛让她去见豫亲王,也好。趁机先表明立场,为自己和容实争取机会。有些话该说就说,不能再藏着掖着了。皇帝不死,容家的地位没人能动摇;江山易主,保和殿大学士、领侍卫内大臣,还有他们父子的份吗?

    “事到如今,我觉得咱们应该赌一赌。”她说,“索性立功吧,如果他用得上咱们,咱们尽量替他办了,他登极之后也许就不会和咱们过不去了。”

    他听后一哂,“杀功臣的皇帝不是没有,他要真那么讲情义,还对皇上步步紧逼?”

    这话也是,一个对手足都不留情的人,你指望他对谁仁慈?

    这件事一时半会儿商量不出头绪来,情况瞬息万变,只能见机行事。颂银不便在这里久留,切切叮嘱他几句就得离开。趁着还未下钥离宫,回家乔装打扮一番,扮成了个送蔬果的仆从,挑着担子直奔豫亲王府。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