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翻,新党上台,以前那些经常巴结他的人也不见了。不需要登记造册的情况下,总督大人又怎么可能把那个本子拿出来?他们更没有理由索取这件东西,整个总督府都是管家在负责,在没有理由和借口的情况下,就算他们糊弄过了总督阁下,也糊弄不过管家先生。

    所以才遗留下了一个把柄。

    一旦事情被抖露出来,总督阁下的两个孩子不可能会出什么事情,他们只是把自己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卖掉,而这两名工匠就会倒霉,因为他们的行为在法律上被定义为“盗窃”。那些艺术品的价值惊人,他们一旦站在法庭上,就意味着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监狱。

    本来耐尔斯和另外一个工匠都小心翼翼,随着这几年总督阁下的身体每况愈下,精力和记忆衰退的厉害,他们逐渐就放松了警惕。以前那些见不得光的钱也终于能够拿出来用了,自然而然也开始讲究气派这个东西。在总督府那样的地方呆的久了,他们的审美和品味也更高,一块钱一平方的草皮很符合耐尔斯的审美观,他能承受得起这样的费用,所以他就用上了。

    就是这些草皮,让他露出了马脚。

    凯文那句话刺穿了他的心理防线,他不确定凯文会不会真的那么做,找人控诉他盗窃总督府的东西,可一旦他那么做了,总督府的管家先生就会开始核对所有的艺术品,到时候真的会出大事。

    连喝了一杯半的烈酒之后耐尔斯有些醉意,他痛苦的抱着脑袋,不断晃动着身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凯文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脊,“就想闲聊那样告诉我发生的一切,你知道,我是帝国最好的律师,有我的帮助就算你杀了人,我也能够让法官相信是那个人他该死,而不是你有罪。”

    凯文的话仿佛就是黎明时那一丝撕裂了黑夜的光明,他抬起头用带着祈求的眼神望着凯文,“你说的是真的?”,凯文点了点头,很认真的确认了他的疑问,他才开始慢慢的将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左右都是死,不如选择一个死的慢一点的方式,“你知道,我们工作的特性就是将那些艺术品保持在它们原来的样子,所以我们经常会把一些在总督府内无法处理的艺术品送到更加专业的地方去进行维护……”

    晚上一点多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放了三个空酒瓶,耐尔斯已经睡着了,就睡在他的呕吐物上。凯文放下了手中的笔,松了一口气,这场案子他赢定了。

    两个小偷加上两个内贼,放在普通人家可能是一个笑话,但是放在总督阁下这样曾经皇朝的重要政治人物家里,那就绝对是丑闻,丑闻永远都比笑话拥有更多更大的杀伤力。

    凯文瞥了一眼睡在呕吐物中的耐尔斯,他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拿出了二十块钱给前来询问的服务生,“送他洗个澡,把衣服也洗掉,告诉他等明天上午的时候找一名叫做凯文的先生。”

    服务生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躺在呕吐物中还打了一个滚的耐尔斯,在权衡利弊之后,他伸手将凯文指间的二十块拿了下来,“我知道了,先生。”

    “很好!”,凯文拍了拍服务生的肩膀,“聪明人永远都没有老实人赚得多!”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的时候耐尔斯就按响了总督府的门铃,管家先生有些奇怪的看着耐尔斯,总督阁下回归天主怀抱之后总督府内的非直系心腹员工都被薇薇安遣散了,包括了这位耐尔斯先生。不过他还是非常有礼貌的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耐尔斯微微低垂着头说道:“我想要见凯文先生!”

    他发誓,他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至少不喝烈酒。他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都说了什么,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把不能说的话都说了出来,还把那两个少主人给骂了一顿。

    天主在上,这不是他真的想要做的,都怪那个叫做凯文的家伙,让自己喝多了以至于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有很多他都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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