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片刻没有人说话,这个声音的主人才继续说道:“很好,大家都很守时,那么我们开始吧……”

    在门农发出公告表示自己脱离了血色黎明之后的第二天上午,他的助手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将听筒连带电话一起捧了进来,并且用无声的口语向门农透露了电话的一部分内容——帝都的电话。

    这句话让内心还在忐忑的门农精神一振,他立刻在病床上端正了坐姿,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少见的虔诚。

    要知道从前进党展现在世人面前开始,到现在已经在西部拥有了非常扎实的基础,拿下了好几座城市的市长,甚至有极大可能能够争夺下一届的州长位置。就算他做到了这样的程度,也没有帝国核心的人给他打过电话,他就像是站在了那个叫做“权力”的房间外,外面下着大雪,他赤身果体的站在大雪中瑟瑟发抖,透过玻璃窗渴望的看着温暖的房间里一群衣装革履的先生们、女士们在享用盛宴。

    他想参加,但是没有人为他开门,这让他感觉到委屈、愤怒、不甘、无奈。

    可现在,这些情绪都没有了,他内心中只有激荡激烈的东西在左突右撞,让他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他把电话底座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然后用双手以十分谦卑的方式拿着电话,轻声说道:“您好,我是门农。”

    “门农先生,您好,我是鲍威尔,如果你认识我的话,应该知道我是谁!”,电话里的声音一点也不像门农想象中那么苍老,反而底气十足。

    他连连点头,仿佛鲍威尔就在他的面前能够亲眼看见一样,“是的,阁下,我知道您。”

    “是吗?我非常荣幸,这也让我们省去了自我介绍的麻烦。”

    “对于您在西部遭受到的刺杀以及其他卑劣的行径,我们已经十分清楚,早上为此我们还举行了一个临时的会议。对于发生在您身上的袭击,是对帝国的挑衅,是对所有正义的挑衅,我仅代表我自己,表达万分的愤慨……”

    门农脸上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这一局赌对了。

    鲍威尔是新党的党鞭,执政党的第三号人物,地位仅次于马格斯和委员会主席,在新党内部可以说是非常具有权威的人士。他虽然没有明面上的官职,比如说什么部长或最高长官之类的职务,但是没有人敢小瞧他的影响力。他能够打电话过来,不像他说的那样只代表了他自己,这必然是在马格斯以及内阁授意的情况下,他才打了这通电话。

    以前不打,偏偏现在打,为什么?

    其实门农心里也很清楚,他们这些人看见了好处,看见了利益,所以他们打电话来了。他们希望他能够像一条疯狗一样在和血色黎明决裂之后,反过来成为打击血色黎明的先锋。

    尽管此时离黎明之前的黑暗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是有些东西所带来的影响绝对不是时间能够轻易抹去的。那么多的大贵族死在了血色黎明的手里,从来都没有被抓住的神秘领袖,涉及到价值数千万甚至更多的古董、珍藏……,这些都是这通电话背后的意义。

    他已经做好了当狗的准备,当然他是一条聪明的,有野心有计划的狗,他可不会按照这些人的想法一口气把所有人都咬出来,他要一点点的为帝国效力,至少在自己真的掌握了一定主动之后!

    这一通电话说了十多分钟,当门农说完最后一个字并且挂上电话的时候,他不知不觉间已经满头汗水。苦笑着吁了一口气,拿着毛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才拿起床头柜上的铃铛摇了摇,门外的助手推门而入。

    “把电话拿走,另外和医生说,我要尽快出院。”,说着他让助手离开,就在助手即将出门的时候,他又说道:“对了,弄点吃的给我,再给我弄一束鲜花,我要去看看杜林那个混蛋。”

    门农得到了帝国高层的“接纳”之后他的心态产生了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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