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对他动了情,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而更加令他想不到的是,一个人的出现,毁了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性命……

    “墨先生,今日可是我大军出征之日,可否换首曲子弹奏呢?”

    苏莫邪笑的无害,望向那正朝楼台缓缓走来的玄衣男子。忘忧寻着声音抬眸去看,没想到这皇城里令她好奇的人物,今个全都出现了。

    玄衣墨发,手持长琴。模样虽还算俊秀,但跟那苏莫邪一比,就完全没看头了。果然流言不可信。什么亲兄妹,这根本沾不上边。

    “陛下要求,自当唯命是从。”

    墨云卿垂首点头,放下手中长琴,就这么席地而坐。他瞥了眼墨云溪的赤足,眉头不易察觉的蹙了蹙。忘忧所站的位置,正好看的真切。她下意识的瞧了瞧墨云溪的神色,发现自墨云卿出现起,她就不太对劲。虽然极力去掩藏心思,却越是遮掩,暴露的越多。

    忘忧想起宫里流传着关于这师兄妹两人之间的各种版本,什么同父异母的兄妹,同母异父的兄妹,私生子私生女,什么养子养女全都说遍了。却唯独没人去猜测他们两人之间或许是存着其他特别的感情。

    可能在大多数眼里,墨云卿算是极好的了。可若是配墨云溪,就差了一些。雪国的百姓早把墨云溪当成了他们心中的女神,连苏莫邪那样的男子都沾惹不得,更何况是平庸的墨云卿?

    但这会儿在忘忧的眼里却有着不同的看法。她倒是觉得说不定是妹有情而郎无意,不然墨云溪也不会离开雪山。可刚才墨云卿的那一眼,又让她感到迷惑了。若是郎无意,又怎会有那样关切的眼神?

    苏莫邪或许是喜欢墨云溪的,他的爱直白霸道而且自私,被他爱上,也不知是福还是祸。而墨云卿这样的人,虽是木纳,却十分细心。不说其他,就单单是刚才他瞥见墨云溪一双赤足踩在地上时,下意识的蹙起眉头。就可知,曾经定然也有过这样的场景。

    可能他斥责过,可能他生气过,可能他知道墨云溪的体质不惧严寒,却依然还是不愿意见她光着脚。而这所有的可能,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他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