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沈彦闭了闭眼,收起匕首扳过她的肩膀,直视她认真道:“薛隐,让你师傅入土为安可好?不要在执‘迷’不悟了。这世上沒有谁是必须要依靠另一个人才能活的下去。如果你害怕孤单,那为什么不试着去接纳别人?就比如那天晚上,你想要一个人陪着你,你开了口,我不就去了你身边么?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师傅会关心你爱护你,你别这么傻总是纠结于过去不放。”

    “不,不要。我不能离开他,离开他我会活不下去的!”

    薛隐像是入了魔,任由沈彦怎么说都丝毫听不进去。沈彦觉得他这辈子的耐‘性’都要磨光了,终是轻呼一口气,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那瓶子不大不小,一打开,薛隐就闻到浓浓的火油味。她心中刚闪过一抹不祥的预感,就见沈彦已经把瓶中的液体洋洋洒洒倒在了薛容的身上。

    “你要干什么?”

    她‘乱’了手脚,忙去阻止沈彦。沈彦一手制住她,快速倒完后,拉着她走到摆放蜡烛的地方。在薛隐惊骇的眼神下,就这么拿下蜡烛扔进了棺材里。

    嘶的一下,有了火油的作势,薛容的尸身一下子就烧了起來。棺材是木板制成,也很容易着火,里面干枯的‘药’草一下就燃烧殆尽。

    火光灼了薛隐的眼,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就那么几秒的间歇,她回过神疯了似的扑向棺材,声嘶力竭的喊着师傅。

    沈彦紧紧拉住她,半抱半拖着把她拽出了山‘洞’。直到走出‘洞’口,都能看见里面隐约可见的火光,足见大火之势有多猛烈。

    此刻的薛隐,整个人都崩溃了。明明身边沒有水源,沒有任何扑灭大火的办法,但她仍然想拼了命的往里冲,恨不得能和薛容一起被烧死。无奈力气不足,她挣脱不开沈彦的束缚,只能绝望的在‘洞’口不停的哭喊。

    沈彦就这么紧紧抱着她,任她一个劲的拳打脚踢,拉扯撕咬,怎么样都不松开手。他不曾道歉,不曾安慰,就这么望着流连夜空的萤火,听着薛隐几乎沙哑的哭喊,生平第一次,觉着自己其实是个狠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