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怨。明面上的冲突,都很好解决,但私底下的利益斗争,却是一旦动手,就是你死我活。

    莫雷家族在王城,甚至在霍莱汶都可以说是顶级豪门,但总有个家族在私底下和他们对着干,那就是索罗家族。

    两个家族暗斗了已经有三百年左右,双方皆是损人不利己地弄掉了对方的很多利益。两边的仇恨,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但他们明面上一见面,却是其乐融融,仿佛多年没见的老朋友。

    他们确实也是老朋友,只要有机会,就互捅后腰的老朋友,三百多年的仇恨夹在一起,唯有用鲜血才能洗净。

    “当然就是找个机会混进去,杀掉家主,再杀掉一些重要的索罗族人。”梁立冬说得风淡风轻,可话里的血腥味却喷涌而出:“只留十岁以后的孩子和妇孺,阁下觉得如何?”

    候赛雷双眼如血,他愤怒且不满地说道:“妇孺也不能留,一个不能留。”

    他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回圆的意思。

    梁立冬淡飘飘地说道:“过了。”

    候赛雷双目如刀,冷冷地盯着梁立冬:“你们杀了索罗家主,再杀了他们的重要嫡系,你会觉得那些妇孺能活下去?”

    “所以我在这里,向你们莫雷家族讨个条件。他们必须得活着。”梁立冬依然还是那幅淡然的模样,丝毫不为候赛雷的气势所惊迫:“我杀的人很多,但从来没有杀过不该死的妇孺。”

    候赛雷猛地站了起来,他重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怒喊道:“你这白痴,留下那些妇孺,难道要等他们回来找我们报仇吗?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如果要杀人,就斩草除根,要么就不杀,这样半调子,能成大事?你的父母是怎么教你的,就教出你这种白痴玩意?”

    这话夹棍带枪,把梁立冬贬得一文不值。

    可梁立冬依然还是那幅淡然的模样:“祸不及家人,这是我们的底线。”

    候赛雷双目死死地盯着梁立冬,使劲喘着大气。过了会,他恨恨地说道:“好,你说不杀就不杀,哼。”

    梁立冬继续说道:“你们也不准杀。而且还得保护他们,直到那些孩童到达二十岁。”

    “你够了。”

    候赛雷将书桌上的昂贵的瓷器扔到了地上,清脆的声音惊得两个莫雷家族的护卫心惊胆颤。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家主发这么大的火,在他们想来,眼前这个青年肯定会死得很惨很惨。

    只是梁立冬继续说道:“他们二十岁后。如果没有报仇的意思,那么你们就放过他们,任由他们生生死死,如果他们想报仇,那么你们就灭了他们吧。”

    依然还是用那种震慑人心的视线盯着梁立冬,候赛雷气得胸膛一鼓一鼓,咳咳的喘气声在书房中回荡。

    两个亲信护卫感觉自己的手掌心已经流汗,候赛雷虽然不是职业者,但几十年高位坐下来,已经养成一种特殊的气势。这种气势很纯粹,也很粗暴。

    只是梁立冬也曾做过领主,他甚至还见过半神,和半神打过架,候赛雷再厉害,比起半神来也差得远了。

    但很快,候赛雷平静了下来,他盯着梁立冬,那眼睛就像是在看一个自己的敌人,平等的敌人。

    虽然之前他很温和。可眼中总有一股子居高临下的意味。

    “你这人挺有意思,我有十几年没有见过你这样阴险狡诈的年轻人了。”

    “过奖。”

    候赛雷嘲讽地说道:“这不是夸奖,而是事实。你的心思脏得和我这老头子一样,不过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活得久些。”

    梁立冬微笑道:“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脏,我一向觉得自己很有底线。”

    “自我欺骗而已。”候赛雷收回眼睑:“你要杀卡马斯,需要我们怎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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