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成鬼,也不过是一缕游魂罢了,阴阳两搁,他们的计谋也只能付之流水。”

    林坤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这个冉云是不是还使用了一种化身成形的秘术,他先是把你的怨灵从和田玉镯中抽去,又用招魂之法为你保下一缕游魂。人死魂灭,作为灵你与你的魂互不交融,所谓御灵成鬼之术,很可能就是用你的怨气来滋养你的游魂,这样你的游魂便能够存留于阳间,而最终你的灵便成为了一个没有意识的宿体。而这一步,应该就是化身成形。”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

    “可是,我没有想明白的是,冉云为什么要帮助湘军?或者说,那个神秘人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一个秘密。”陈飞月淡淡道,“关于永生的秘密,一个可以支撑冉云活下去的秘密。”

    “羊脂玉函?”林坤瞿然道,他听到秘密两个字,第一反应就是羊脂玉函,“为求永生?”

    林坤在说出“永生”两个字的同时,猛然惊醒似的想通了一件事,“临邛世代早夭,相传为一种怪病,他为求永生之法,答应与曾国藩合作,竟不惜赔上了满城百姓,这湖州城下孤魂遍野,即便时至今日,也没有恢复元气。”

    “他利用我与严铎的关系,向曾国藩献上这一红颜祸国的毒计。作为回报,曾国藩答应破城之后就将羊脂玉函送给冉云。曾国藩在天京掘地三尺,不见窖金,于是断定这个羊脂玉函一定是被幼天王带到了湖州,此计正好一箭双雕。”

    “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林坤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富贵荣华,不过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古今多少士子良将,为求功名大业,前赴后继,最终亦不过是一个虚名而已。为了这些,不惜涂炭生灵,弄得天怒人怨,可悲可叹。更有甚至,竟为了一个永生的执念,逆天而行,实在可笑。”

    陈飞雪慢慢转过身来,哀怨两字就仿佛刻在脸上。她又重新坐在头屿上,水流淌在挺拔而又丰满的胸脯上,放射出难以言喻的光泽。她斜斜地坐着,微微地侧过身。这回林坤真的有些挡不住了,脚下一软,趔趄起来,险些退进水里。

    林坤嗫嚅了一声,“那个......”

    “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怪冷的......怪冷的......”林坤笑得极不自然,无处安放自己的目光。

    陈飞雪这才缓缓地拉起长裙,说道:“真没想到,你对一个死尸都不是的东西,还会在意这些。”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陈飞月说道:“曾国藩派出使臣,秘密会见了严铎,严铎对我用情至深,却还蒙在鼓里,终至被人利用。”

    “当我身披嫁衣,被严铎迎进门的那一刻,他才幡然醒悟,但一切都已经晚了。如潮水般的湘军一下子涌进了东门,大门洞开,湖州随即陷落。曾贼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一袭红色的长裙,应该是当年陈飞月出嫁时的嫁衣,她把红裙拉起,只勉强地遮住身前,双腿伸进水中,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那骨盆宽大的臀部,因为坐在石头上的缘故,显得很柔软像被压扁的样子,又是绝妙而又煽情的。

    林坤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关于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了,那么咱们再来说说后来的事吧?”

    “后来?”

    “你为何会来到这里?这里又发生了什么?”

    “你倒还真的直截了当?”陈飞月冷冷道,“在你眼中,你真正关心的应该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吧?”

    “我关不关心,或者我关心什么,对你来说重要吗?反正,最后你都是要说的,其实我们都一样,绝不止是因为要一个答案或者所谓的真相来到这里,在这个世上,一定有东西超越生死,值得我们去守候,那就是信仰。”林坤语气凝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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