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就是江湖真正的涵义。”

    林坤看着冶和平的眼神,一双眼睛冷冷地闪着寒光,似乎是自森森的剑影,而在这眼睛里又仿佛掠过一抹浮沉的乌云。冶和平看上去心事重重,“在告诉你丹炉山中发生的事情之前,我先给你讲一讲我曾经的故事。”

    “是嘛,这敢情好,教授的故事肯定是精彩纷呈。”

    “那时候,我刚参加工作不久,与我一同分配到单位的还有三个人,其中有两个人现在提起来,你或许还会记得他们的名字。”

    “啊?我知道他们的名字?”林坤有些诧异,“说实话,除了‘南彭北冶’我实在对此知之甚少。”

    “有一个人,黑高个子,山东人,名叫陈聪。”冶和平静静地看着棋局,即便这盘残局已经没有再下的必要,但他依旧专注地看着每一颗棋子,“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觉得他是一个憨厚朴实的人,但是当我在若干年以后得知其真实身份的时候,直到如今还对当时的不可思议记忆犹新。”

    “陈聪?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卸岭,沂蒙落英岭双刀寨老大把子的独子,江湖人习惯称之为‘双枪匪王’。”

    “‘双枪匪王’?”林坤惊讶地看着冶和平,“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卸岭匪王竟然混进了社科院里?”

    “不光是卸岭,还有搬山‘九指’岳明,他也曾是我的同事兼挚友。”

    “太不可思议了。”林坤看着冶和平,眼神中充满了惊讶,“那后来呢?”

    “早些年听说陈聪已经过世,但他绝迹江湖已经很长时间,是真是假已难以调查,而岳明则更加不幸,几十年前便已经死在了秦岭。”

    “秦岭?”林坤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为了一张鬼画:百鬼夜宴图。”

    “百鬼夜宴图?”林坤身体一颤,“我一直以为百鬼夜宴图不过是世人杜撰的,难不成这世上真有这百鬼夜宴图?”

    “这百鬼夜宴图非彼百鬼夜宴图。”冶和平轻叹一声,“百鬼夜宴图原本是一幅史前洞穴中的岩画,而描摹下岩画之人已不可考,倘我所料没错的话,应该也是禹陵的先人。”

    “恕我冒昧,教授跟我说这个百鬼夜宴图究竟有何用意?”

    “你不是想知道古楼的真相吗?临邛道士现在得到了骨匣,但是没有百鬼夜宴图他是打不开骨匣的。”冶和平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您的意思是说,接下来临邛道士可能会对百鬼夜宴图下手?”

    “情况远比这要糟糕的多。”

    “为什么?”

    “因为,早在几十年前,从岳明死在秦岭的时候起,百鬼夜宴图就已经落到了临邛道士的手里!”冶和平目光一动,突然迸射出刺目的光泽,心中似有怒火。

    “什么?!”林坤吓了一跳,冶和平说岳明死在秦岭时百鬼夜宴图落在了临邛手指,脑中嗡的一声,“糟了,如果百鬼夜宴图落在了临邛手中,我们岂不是大势去矣!”

    “当时,我和岳明深入秦岭,在深山之中发现了一处极其隐秘的地下洞穴,洞的位置乃是一处藏风聚气的绝佳位置,岳明便怀疑下面有古墓,便不听劝阻,一意孤行,下去之后才发现,那洞穴根本什么都没有,除了遍地的白骨之外,就剩下岩壁上的石刻。”

    “您不是说百鬼夜宴图是岩画吗?”

    “岩画的遗迹早已不知何方,或已消失于大地化为了历史的尘埃,真正的百鬼夜宴图实际上是一副石刻,但其基本原本保留了岩画的样貌。”冶和平解释说,“当时,我和陈聪还有其他一个同事在上面等,但是岳明迟迟没有上来,我们不放心他,陈聪便带了那个同事下去找他。”

    “此时,恰好岳明上来,说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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