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了。

    深夜,下了一场大雨。雨水瓢泼般地灌进口袋一般的村子里。村子地势低洼,家家户户都受淹眼中,浑浊的泥水倒灌进屋内,另本就摇摇欲坠的低矮瓦房更加破败。

    蓝伟在猪圈里躺了一夜。

    猪圈里更是泥泞不堪。一股恶臭味像是被从地里翻出来,叠加地往人的鼻腔里钻。

    地面上泛起一层油一样的泥水,夹着粪便、饲料。被恶劣天气惊吓到的猪在圈子里拱来拱去,叫声时而低沉时而尖促。

    一头猪仔在他裤裆上踩了一脚。蓝伟痛得嗷嗷直叫,蜷缩在地上,半个头埋进恶心的泥水里。他哪管这许多,一只手扯开裤裆,另一只手便死命地抓住了猪仔的尾巴,接着狠踹一脚,嘴里念念有词道:“找死啊,竟然踩你爷爷的裤裆!”

    受惊的猪仔麻利地躲开,低沉地叫了两声,躲在了母猪的身后。护犊的母猪气冲冲地盯着趴在地上的蓝伟。蓝伟瞥了它们一眼,摆了摆手,道:“切,没意思,开玩笑都开不起!”然后,懒散地一转身,两脚搁在食槽上,又睡死过去。

    上午十来点钟,太阳直射猪圈。猪圈里的恶臭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每一头猪都惶恐不安地在篱笆上乱撞,似乎连它们也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刺眼的阳光照得他浑身不舒服,焦躁地揉开睡眼,气道:“天杀的鬼太阳,搅扰我睡觉。”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泥地上坐起,他似乎感觉裤裆瘙痒难耐,伸进满是烂泥的手挠了挠。一道穿过蓬上缝隙的眼光正打在他的裤裆上,感觉一股温暖的力量在此处汇聚,他没来由地叫了一声,“操,小弟弟醒的可真不是时候!”

    他环顾了四周,显得有些焦急,嘀咕道:“算了,便宜这般母猪了。”他做贼一般地趴在篱笆上往外探望,确定没有人过来,便蹑手蹑脚地往母猪身后走去。

    母猪们立即一哄而散,睁大眼睛紧盯着这个不速之客。蓝伟气道:“本来是想让你们舒服舒服,他妈还不领情,活该做一辈子猪。”说着,他瞅准一只角落的母猪,猛地一扑过去。

    谁知那母猪虽然困在角落里,但被蓝伟这么一吓,也立即狂怒了起来,竟然置之死地而后生,敏捷地从他两条腿之间钻了过去。而蓝伟却因为过猛而摔了一个狗吃屎。他整张脸都埋进了烂泥里,好一会儿才有动静,吃力地支起身子,像是涂满沥青,转着两个眼珠子。

    他“呸”地吐出了嘴里的臭泥,骂道:“老子就不信今天还操不死你这老母猪了!”

    突然他心生一计,不再主动出击,而是守株待兔。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那群母猪以为他消停了下来,便放松了警惕,悠闲地散起步来。它们或三五成群地伏在食槽上啃着玉米棒子,或孑然游走到角落里。

    蓝伟依旧纹丝不动,极力寻找着最佳的时机。

    阳光越来越刺眼,温度越来越高,猪圈里的恶臭越来越浓。阳光逐渐蒸发了泥土中的水分,同时也把其中的气味带到了空气中,烂泥里的霉菌像是在阳光里发酵一样,无休无止地扩散开来。

    一只母猪在他头边上停了下来,他犹豫了,十分合适的距离,只要猛地一扑便可以一举将它逮住。母猪在他头上徘徊了许久,似乎并没有打算停下。他不敢贸然出击,免得打草惊蛇。

    它又在旁边停留了一会儿,既而又回到了这里,在他头顶上停住,它屁股对着蓝伟的面门,似乎在准备着什么。蓝伟心中嘀咕道:“好家伙,你终于消停了,这回看你还往哪里逃!”蓝伟已经做足了准备,正等最后一击。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母猪厚实地屁股,咽下一口口水。

    “哔啦啦——哔啦啦——”

    突然间,一坨坨散发着恶臭的东西从母猪的肛门宣泄而下,劈头盖脸地都落在他脸上。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同时间,蓝伟已经猛地窜出地面,整个身体一下子压在了母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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