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阿爸没什么文化,不明白草原怎么会变成沙漠,他就给我说了一个关于草原沙漠化的传说。”

    哈萨克牧民大多信奉伊斯兰教,他们认为万物皆归真主安拉,哈萨克族、维吾尔族等称安拉为胡大,而胡大则是一切真理的主宰。

    “阿爸告诉我很久以前,胡大钦点了牧民嘎什达管理草原,忠诚的嘎什达将草原打理的很好,牛羊肥美,水草丰茂,久而久之,嘎什达便想:即使没有胡大,草原也可以被我管理的很好。胡大感应到这件事情,于是很愤怒,对嘎什达说:从今以后,这片草原将逐渐被黄沙掩盖,牛羊将因饥饿而死亡,水流将因烈日而断流,我要你化身为草梭梭,被蛇蝎咬、被风沙磨,直到长满沙漠才能恢复人身。从此,草原一夜之间变为了沙漠,但是胡大仁慈,在沙漠的边缘留下了一片绿洲,供人类居住。”

    “阿克克烈老伯,你说的这个传说啊我们国内也有,这算什么故事啊。”

    “小伙子,你听我慢慢说嘛。”阿克克烈笑道,“草原的秋季,一到六点就黑的没影儿,牛羊入了夜,便分作好几堆窝在一起睡觉,我和阿爸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它们赶到一处,但一眼瞟过去阿爸就发现不对劲,说羊少了嘛。”

    “哦?”林坤来了兴致。

    “阿爸对羊十分熟悉,一眼就看出来,但我没察觉什么不对劲,三十多只羊,黑压压一片,哪里分的出来,为了确认数量,我们两人打着火把,在黑暗中一只一只数,结果一数,竟然差了三只羊。”

    “阿爸就开始打羊,走散的孤羊,听到羊群的叫唤,自己就会跑过来。我们举着火把照路,找了很久也不见有羊的踪迹。然后阿爸就望着远处,说别是被草梭梭抓去了。”

    林坤觉得奇怪,道:“这个……草还能吃羊?”

    阿克克烈说:“你不知道,传说嘎什达变成草梭梭以后,怨气大的狠,草梭梭下的沙子里,有好多梭梭鬼子,遇到梭梭鬼子饿的时候,遇上什么就吃什么。”

    林坤点了点头,听阿克克烈继续说下去,“阿爸上了年纪嘛,只好我自己赶着羊群去找,羊也累了,走一段便想卧下去,我就拿鞭子抽嘛,羊叫的惨兮兮的嘛,咩咩的声音在风里发颤,有些渗人。”

    “咋了?”林坤好奇道。

    “我举着火把找了大半圈,脚已经踩进了沙漠里,再往前走,连梭梭都看不见了我就想那羊也不会那么傻自己往沙漠里面走吧,沙漠里又没有草。”阿克克烈带着十分生动的表情,讲道:“梭梭草是苦的,没有水分,羊从来就不吃,我叹了口气,眼见火把燃到了头,准备放弃,结果突然就看见火光的尽头,好像有一只羊。”

    “我骂了声畜生,就赶紧举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沙漠跑去,赶到羊所在的位置我觉得不对劲,这好像不是自己的羊。”

    “不是你的羊?”林坤也被他带入了情境中。

    “这羊太瘦了,皮包骨头了,我走到了离羊不到一米的位置,羊也不见动,跟傻了一样。我用脚踢了一下,结果一踢就踢到了一根硬硬的东西,好像是骨头。”阿克克烈说着就很小声地跟林坤说,就像是怕被别人听见,“我赶紧上前去看,结果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见这只羊四个蹄子都陷在沙里,肉却仿佛被啃光了一样,只剩下一层羊皮批在骨头上。”

    林坤听的也吓了一跳,“这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太吓人了!”阿克克烈激动道,“我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耳朵里突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这个时候地上的草梭梭也都动了起来,好像要从土里钻出来一样,其他羊也受了什么惊吓,咩咩乱叫。”

    “卧槽,老伯这故事讲得可以啊,把我都给唬住了。”

    “还没完呢!”阿克克烈饶有兴致地说道,“那个时候,我非常清楚地听到一个惨叫,是羊的叫声,很渗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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