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已经走到尽头,再深情的眷恋似乎也难敌时间的沧桑。由于市政建设需要,里面已经开始拆除。空荡荡的一块平地,仿佛裸露的心灵,静静诉说着她的过去。

    青石板铺成的路面,灰蒙蒙破落的房屋,七零八落略显冷清的店铺,偶尔瞬间驶过扬尘的电瓶车、自行车,夺窗而出的小孩笑声,这一切的场景,多么熟悉,就像儿时。

    “绍兴也有很多这样的巷子,拆的拆,改的改。”林坤叹了一口气,找了一家还在营业的咖啡馆坐下。这种开在老街里的咖啡馆,不像大街上的咖啡店客人络绎不绝,往常这里来的客人都是冲着这里特有的情怀而来的。

    “老板,一杯拿铁。”

    “哎哟,不巧。”老板娘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来光顾,不好意思地说道,“真不好意思,今儿店里的牛奶不够了,您看要不我给您煮一杯康宝蓝吧?”

    林坤先找了个位子坐下,说道:“没关系,有什么就喝什么吧,我就想来这儿坐会儿。”

    老板娘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与文艺片里的咖啡店女老板无异,她一边忙着磨咖啡豆一边和林坤唠会磕,“这磨咖啡豆啊就得手磨的,而且要慢慢磨,最大限度的减小刀片和豆本身的摩擦,极大的保留原香。”

    “小伙子是来这儿旅游的?”

    “哦,不是,我在这儿上学。”

    “是这样啊。”

    林坤看到墙壁上有一张画报,上面写着一句话:“雪小禅说:‘旧里,有光阴,有绵软,有无法复制的惆怅。旧的东西像永远不过时的情人,在这里,疼你,懂你,爱你。他不张扬,不表达,他温暖、低调,可是,他最明白你。’”

    老板娘见林坤看着这张画报,就说了起来,“咱们这儿啊马上就要拆迁了,昨日之日不可留,想当年就是为了执着心中一份信念和纯真才和老公一起开了这家咖啡馆,现在一次次无奈地眺望那些行走在消逝中的老街,似乎是宿命开的一个玩笑。”

    “哎,您别这么说。”林坤听出她话里的伤感,正想着怎么安慰她,突然门又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来得好不如来得巧,那人一米七左右的个头,瘦瘦的,一身驴友打扮,冲锋衣、冲锋裤、登山包一件不落。林坤立即对眼前的这个人好奇起来,“哎哟,朋友哪儿来啊?”

    那人也不客气,直爽地说道:“刚从莫干山下来,我不爱去城里的咖啡馆,就好这老街。”

    此时,老板娘已经泡好了一杯康宝蓝,端到林坤桌上,笑道:“慢用。”

    林坤一直没有动杯子,一方面康宝蓝的饮用时间前后不过一分钟,喝得太快意味着坐不长久,另一方面他倒是对对面的那个客人特别有兴趣。

    而对方似乎也已经从林坤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他打量了林坤一眼,有些惊讶,“我说小兄弟,我看你面如白玉,蚕眉凤眼,端得是一表人才。而你气息平稳,言谈稳健细看之下吉光照耀,看来你并非常人啊?”

    “你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我并非常人难道还是仙人?”

    “哎,对了!”那人突然笑道,“你家祖上就是仙人,平山川、定河岳,开盛世伟业,兴千秋华夏,怎地不是仙人!”

    听完这话,林坤差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诧异道:“你——”

    他本欲厉声责问,但又看了一眼老板娘便压下了嗓音,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在下马云,人称西南倒斗王!”

    “马云?”林坤扑哧笑了出来,“挖槽,你名字都撞了,撞谁不好还撞马云!”

    “你严肃点!”那人被他弄的不好意思,也颇为尴尬。林坤用手示意了一下,总算憋了回去,说道:“好好,咱先不说这名字的事儿,西南倒斗王这么拉风的名号,又是怎么来的?”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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