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锒头?敲榔头好!”马云也不知道这敲榔头到底什么意思,一听到榔头就跳了起来,到处找榔头,口中还不时地骂道:“气死我了,平生最恨的就是奸商!”

    这敲榔头指古玩生意人在叫行时硬碰硬地交易。上海人常说格件铜器是阿拉敲下来咯,大抵就是这个意思,用“敲锒头”来说明某桩生意,无非是显示扎实、牢靠,说的人常常会流露出一种得意的神态。

    不过林坤这话意思,倒是更有深意,“浅绛彩一度不为人重视,如今十年倏忽而过,基本上所有的浅绛彩,涨幅都在10倍左右。即便这玩意儿今天看来是个赝品,可难保它百年以后不成为难得的艺术品,这文化在缺失,手艺在消亡,这么难得的东西我倒是想好好保留下来。”

    那老板早就吓得半死,随林坤怎么说,都满嘴答应了。马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榔头,待他回转身的时候,林坤已经打包扬长而出。他连忙跟了上去,问道:“你还真买了啊?”

    “哎呀,这东西假归假,不过东西是好东西啊,只要价格公道,买了也不亏。”

    “我说,本来可是我拉你来给我长眼,可现在倒好,成了你买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要是想要我这个送给你啊?”

    “别别别,我就是随便一说,再说了我买个假玩意儿回去,我老婆还不得骂死我,省省算了。”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妻管严啊。”

    “男人怕老婆,不丢面儿!”马云大笑道,还颇为得意。

    两人走到弄堂口的公交车站,马云犹犹豫豫地对林坤说道:“其实,我这趟出来也是受人之托,办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林坤一听立即警惕了起来,心想道:“他是西南地界的人,西南有人千里迢迢送东西到北京,一路被人追杀,这一个快递刚到我手里就被人跟踪,哪有这么巧的事!”

    林坤想到这儿,不由得深虑起来,说道:“你老实说,今天跟踪我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马云先是讶异了一下,然后又笑了笑,接着又神秘地摆了摆手。林坤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的有些犯迷糊,质问道:“快说!”

    “哎哎哎,我说你看我像那种蝇营狗苟,专门干跟踪尾随的人吗?”

    “我看你就像,要不是你,你奸笑什么啊?”

    “要是我的话,我才不奸笑呢!”马云特地加重了语气,他拍了拍林坤的肩膀,笑道:“虽然呢,不是我在跟踪你,但是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

    “有话快说。”林坤将他搭在肩上的手一甩,“少套近乎。”

    “我不是说了嘛,我是受人之托,来这儿办一件事,这件事呢就是看住那帮子跟踪你的人。”

    “看住跟踪我的人?”林坤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怀疑道:“蒙谁呢?有何为凭?”

    “呵呵,咱们这靠手艺吃饭的人,都是信誉走遍天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还要凭据?没有!”马云也是一甩鼻子,冷哼道:“最烦的就是你们这动不动就疑神疑鬼的毛病,你要是不信自己去打听打听就明白了。”

    “打听什么?”

    “你们川南的一家龙骨堂分店一夜之间被人也销了户,江湖传言当天夜里店里一个伙计拼死带着一个箱子逃了出去。店主人是你们的人,这总不用我说吧,我和他的关系,自然也不用我再说了吧?”

    林坤自然明白,自古倒斗的多仰仗着契约人的帮助、提点才能开张吃饭,他身在西南自然与那里的堂口里的人比较熟,要是这么说倒是也说得过去。林坤想道,“若是龙骨堂遭了大难,这受契约人照顾的禁忌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受人之托来此应该不假。”

    “既然是这样,你也应该到北京才对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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