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样?他没有事吧?”钱道空问道。
“他的伤口很奇怪,可能会花点时间,不过应该没事,今天晚上罗先生会给他做手术,明天早上,他应该就能醒过来。”女孩喃喃回答。
“手术?就在这种地方?”
“是啊,你不用这么紧张,你朋友的伤势根本不算什么,对于我们来讲,这种事就是家常便饭。”女孩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可是这样的微笑却并不让钱道空感到舒服,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很假。
钱道空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回应式地僵笑了一下。
“那个……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就叫我思思好了。”女孩回答。
“哦,好的,你是这里的护士吧?”
女孩埋头处理着伤口,好半天才应了一声。
钱道空没再多问,起身来到了二肥旁边。
思思将二肥身上的绷带全部拆开之后,他身上的伤这下终于一览无遗地暴露在钱道空的眼前,这些伤口此时全都撕裂开来,此前他粗糙的处理方式让这些夹杂在棉絮与绷带只见伤口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块恶心的肉瘤扭在了一起,红白交织的浓浆就从这些肉瘤之中渗透出来。有些伤口明显是被腐蚀性的液体造成的,光是看着都感到毛骨悚然。
在灯光下,钱道空这才发现二肥的伤势比他想象中还要要严重得多,但这个女孩竟然这么有自信她们能够救活二肥。
“你们还没吃饭吧,一会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东西吧。”女孩一边切割着二肥身上的凝着黑色血块肉皮,一边抹着血迹对钱道空说。
钱道空咽了咽口水,喃喃道:
“没事,我不饿,你们还是先处理他吧。”
“看把你吓得,就这点伤而已,我们天天接触这样的伤者,要是像你一样,还能永远不吃饭了?”思思嗤笑了一声,斜觑了钱道空一眼。
钱道空和思思说话间,刚才那个稍微年长一点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他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身上穿着黑色长袍,因穿得太久,黑里放出红来,他的脖子上挂着白色反领。他的胡子刮得溜光,穿着系着白色领带,或许这是为了使他的脸孔容光焕发。尽管这样,他苍白的脸还是死气沉沉并没有因为这条领带起到太大效果。
这个男人打扮得很草率,但他的神态矜持尊贵,手里漫不经心地拿着一挂手术刀,肩上的背包里叮叮当当的全是一些医疗器械。
男人把挎包随手扔在了另外一张桌子上,用一种较为腻人的声音故作谦逊地迎接钱道空对钱道空说:
“来这里的路不好走吧。”
“恩,都是山路。”钱道空随口应道。
“那晚上早点休息,放心,这胖子的伤没问题。”
“哦,谢谢大叔。”钱道空喃喃回应,想尽量避免这些交谈。
男人此时正抱着肩膀叼着一根灰色的香烟,笑了一声,和蔼地说:
“嘿嘿,你还是别叫我大叔了,不太习惯,你就叫罗先生好了。”
“罗先生,刚才听思思小姐说,我朋友的伤势有些严重,需要做手术,但是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是这样么?”钱道空尽量又把话题扯回二肥的身上。
“没错,你朋友身上的伤和我之前接手的那些伤者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这种小伤,我闭着眼睛都可以治好,你就放心吧,一会儿我就去准备输血的工具,然后就开始手术。”唐深吸了一口烟,认真地望着钱道空。
虽然男人说得让人觉得很信服,很安心。
可是在这样简陋的房间中,二肥却要接受手术,光是想想都觉得十分可怕,且不说这里不是无菌环境,光是这医生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