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动作,都在耗费他极大的力气,才吸了几口,二肥就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额头上渗出了虚汗。

    “不喝了?”钱道空问。

    “恩,喝饱了……刚才可渴死我了!”二肥嘶哑的声音终于得到了些许润泽。

    “感觉怎么样?”钱道空焦急地问。

    二肥眯着眼睛,苍白的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个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容,颤声道:

    “你说呢?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说身体倍棒你会信?”

    钱道空满脸尴尬,感到十分惭愧。

    “兄弟,真对不起,这次实在连累你了。”

    “少说这没用的了,自己看着办吧,这事结束了,痛快喝一顿给我找个马子才是正事!”二肥皱着眉头回答,显然麻醉药的效果已经在渐渐减退,二肥身体上的痛楚正在不断恢复。

    二肥现在所处的这个时候,是每一个做过手术的人都一定切身体会过的,这种麻药刚刚过劲的痛苦简直如同摧心剖肝,让人苦不堪言,往往大多数手术患者当麻药过了时效的时候,都会服用一些镇痛类的精神药物,但显然,罗医生并没有给二肥准备这些东西。

    “那是当然,如果能快点结束自然最好了。可惜……”钱道空兀自喃喃。

    二肥摆了摆手,苍白的脸上露出极其严肃的表情,轻轻拍了拍钱道空说:

    “不能这么说,其实……靠,不说了……”

    “虽然你是我兄弟,可我也不能因为自己的懦弱而把你也推进火堆,即便你这么说,钱我心里也根本过意不去,我实在是太无能了,先是让自己的女朋友被杀死,然后又让自己的兄弟受了这么重的伤,钱我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废物……”钱道空咬牙切齿地说着,这些话确实是钱道空此时此刻发自内心的独白,这种惭愧的感觉已经蔓延了钱道空全身每个骨髓,让人夜不能寐,不过与二肥并无太大干系。

    二肥听了钱道空的话先是一怔,沉默片刻,二肥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凝固,好半天才喃喃道:

    “财哥,别这么说,咱们能联手推翻佛爷,我已经受你大恩了!”

    钱道空一怔,没想到二肥也会有良心发现这么一天。

    “对了,现在咱们是在哪里?看样子好像不是医院吧!”二肥突然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不像是医院。

    “这里是山间的一个小房子,不过你放心,为你治病的医生很可靠。”钱道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无面女的事情。

    “这是什么搞笑的安慰方式……”二肥叹了口气,“咱们不会是又被条子盯上了吧?”

    “有什么不对么?”钱道空反问。

    二肥眼睛望向天花板,半晌沉默,也许是太累太疼了。

    钱道空尴尬地坐着,一直回味着二肥所说的话。

    他们相视无言地坐了一会儿,因为刚刚睡醒,钱道空尿意涌了上来,就对二肥说:

    “我去上趟厕所,一会儿回来。”

    “恩。”

    钱道空走出了房间,在走廊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厕所,整个走廊竟然只有钱道空和罗医生的两个房间。而那幅油画就在壁炉旁静悄悄挂着,仍然显得十分突兀。

    钱道空尽量不去看它,或者说心理上不知为何感到对它有种难以言表的恐惧。

    虽然没有找到厕所,但活人也不能被尿逼死,钱道空尽管不太想出去,但此时也只好去外面上厕所。

    此时已经夜里三点多了,门外的月光带着诡谲的气息投到了地面上,像一个银色的恶魔在眯着眼睛看着这个世界。

    外面的空气被月光照的发凉,钱道空颤颤地走到了屋外,想快点解决自己的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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