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一下眼镜,撩开头发矮身对那个中年男子耳语起来。

    罗刹也意识到了自己出现的时机有点唐突,抓了一下稀薄的头发,敬畏慎重地拱了拱手,没有说话,低声吩咐身旁的鬼卒几句,这四个鬼卒押着钱道空和郭雨寒走到了一旁。

    看了一会儿,见钱道空他们缩到了墙边,大殿之下的其他鬼吏阴差也把头扭了回去,继续虔诚地望着大殿之上。

    只见大殿之上的男人挥了挥手,声如洪钟:

    “众爱卿平身。”

    言罢,殿下的阴差鬼吏纷纷起身,拿着Pad驻足站定,似乎在翻找上面的什么资料。而钱道空他们站在大殿后面,真切后排的几个阴差虽然也是装模作样,但其实竟然还在玩游戏,似乎在领什么定时活动的奖励,这让钱道空有点唏嘘不已。

    钱道空望着大殿上的男人,轻声问旁边的鬼卒说:

    “那个男人不会就是阎罗王吧?想不到看上去竟然这么儒雅。”

    鬼卒什么都听不到,自然也没有理会钱道空。

    但钱道空还是认定了自己的猜测,只不过,他印象中的阎罗王也应该是张飞那种满脸络腮胡子,怒眉冷目的凶神恶煞模样,而他们现在面前这个阎罗王除了额头那个倒竖的怒纹让他看起来有些强硬的感觉外,乍看之下就是大企业中十分亲民的中层领导。

    罗刹瞪着钱道空,挤着牙缝小声对钱道空呵斥:

    “你******给我安静点。”

    郭雨寒白了他一眼,将目光移向大殿,虽然心里同样发憷,却还是尖声怒骂:

    “你们这帮恶魔!混蛋!快放了我!把傒囊宝宝还给我!”

    只见大殿之上,阎罗王神情肃穆,丝毫没有被她泼妇一样的行为带动情绪,他双手交叉端放在桌面上,冷峻的目光扫视着殿下的百官,缓缓开口问道:

    “诸位爱卿,今日晚朝有什么问题需要禀奏么?”

    “晚朝?”钱道空听到这词心生疑惑,不由脱口而出。

    然而却还是没有人回答钱道空的问题,事实上,这阴间没有早晨,所以只有晚朝,而且他们的时间也很特殊,他们虽然也用人间的阴历计时,但是却是反着过的,也就是从大年三十往回倒着过,一年的最后一天才是正月初一。

    阎罗王的恢弘声音在大殿回荡,郭雨寒在刚才怒骂过后,就被架住她的鬼卒堵住了嘴,虽然不断发出唔唔的声音,却也无可奈何。

    大殿之下这些鬼吏阴差拿Pad挡住脸,交头接耳地交谈,似乎讨论的很投入。而钱道空却再次清晰听见后排几个官吏讨论的竟然是打麻将的事,根本与朝野政治无关。他不由心说这形式主义看来也不仅仅在人间盛行,地府之中,也是如此。

    陆陆续续一些阴差鬼吏提了些没有什么实质性问题的事之后,阎罗王脸上也有了些倦色。这时,一个大长脸阴差从百官之中走上大殿,手里端着Pad,本来就长的脸似乎拉得更长了,似乎有些不解,拱了拱手对阎罗王说:

    “阎王大人,这油锅地狱新来的刑事主管是个变态吧,最近投诉他的人可是越来越多了。”

    说着,那个大长脸将手中的Pad递给了阎罗王。

    “哦?”

    阎罗王有些不太相信,用手抚着下巴。

    这个大长脸接着说:

    “阎王大人,这小子真的是个变态,他每次推人下油锅的时候,都逼别人两个一对的抱着下去。”

    阎王听后,有些哭笑不得,他接过来Pad,发现上面是一张照片,看了看那个油锅地狱的新刑事主管,不禁皱了皱眉,又将目光瞟向了一旁的女秘书。

    那女秘书赶紧矮下身子,仔细观看者Pad上的那个人,她只是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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