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大奎睡意正浓,手臂一伸,摸得身旁一阵冰凉滑腻全不象媳妇血R之躯的感觉。迷糊中不觉惊醒,他揉揉眼,定睛一看,吓了一身冷汗,身旁哪有媳妇,分明是一具枯骨,正平躺在自己身旁。大奎吓得想叫叫不出,想推手动不了;情急之下,用脚一蹬,只听哎哟一声,媳妇醒了,大奎也清醒过来。“哎哟,你这王八蛋,抽什么风啊,大半夜的踢老娘干啥,疼死我了……”大奎媳妇被踢疼了,不住地**咒骂。
“媳妇,别急别急,刚才我做了个梦,发癔症了。”大奎说着忙过来给媳妇揉腿。
“啥梦啊,下这么狠的劲,疼死我了。”
“一个怪梦……”大奎嘴里嘟囔着,可凭刚才的感觉,又觉得犹如亲临,不象是梦。
“梦见啥稀罕东西了?”媳妇没好气地问。
“嗯……,也没啥。”
“还不如实说——”大奎媳妇一认真,大奎就立即招认了。
“我梦见一具枯骨,沤得就剩骨架了,在我旁边睡着呢。”大奎这话一出口,就觉得后悔了。依媳妇的个性,肯定又得把事想歪了。
“你说那意思,敢情我就是那具骷髅了?”果然,媳妇一听不依不饶起来。
“什么啊,我哪里说过,不过是一个梦吗,你又何必当真呢……”大奎努力地辩解。
窗外的月光被云彩遮住了,屋里瞬时暗了下来,一股淡淡的轻雾在屋外窗前游荡。大奎媳妇见屋里猛然一黑,吓得哇一声钻进被窝,再也不敢睁开眼睛。
又过了些日子,转眼到了七月十五。七月十五又称为“中元节”,也是民间公认的“鬼节”。据说这一天夜里地狱的鬼魂都要被放假出来,家家户户要准备下吃食祭品供这些游魂享用,有亡故的亲人,白天都要去上坟祭拜。
春玲是李老太唯一的女儿,自然要去祭拜母亲。点燃香烛纸箔,春玲对着娘的坟哭得十分伤心。自几年前大奎不让春玲进门,春玲知道自己势单力孤和大奎夫妇这样的人说不出什么结果来,就索性再也没有去过老宅,也没再去过村里,每次来都是给母亲上过坟就走。
她听说大奎一家搬进了自家的宅院里,还生了个胖儿子,日子过得滋润的很。她心里很是有气,埋怨老天爷不开眼,咋让恶人横行,好人受屈。
“娘啊,咱可是让大奎两口子给唬弄了!他们可是欺负咱家啊!谁给咱出这口气啊……”春玲痛心地哭诉了一阵,伤心了好久。
但想想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把这两个无赖怎么样,只好提着篮子抹着泪走了。孤坟上,飘起了一股旋风久久地盘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