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一眼,只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再次低头,问道:“哪里不好了?”

    “这里,这里应该棱角再分明一点,才配得上英俊潇洒嘛……”李易指了指画上人脸部的某处轮廓,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不过这不是你画技的问题,毕竟囡囡你最擅长的是山水画……”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曾醉墨后退几步,羞红了脸看着他,什么画技的问题,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是她的小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乳名,自她记事起,除了爹娘,还这么叫她的,不过两三人而已。

    李易诧异的问道:“什么,囡囡吗?”

    “不许说!”

    “囡囡怎么了?”

    “不许这样叫我……”

    “为什么,囡囡,囡囡……,挺好听的啊。”

    “啊,小翠,快来,帮我堵上他的嘴!”

    ……

    看到李易从院子里走出来,站在原地的曾仕春诧异道:“李县侯,你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曾侍郎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小翠那个傻丫头,玩闹起来没个正形,张牙舞爪的就将他扑倒在床上,她们两个人力气小,自己又不能真的和她们较真,结果脸都被搓红了,还被抹上了一点颜料,洗了好久才洗干净。

    曾仕春和他并肩走出巷口的时候,才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问道:“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李易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看着他,并未说话。

    “看来是我多此一问。”曾仕春脸上浮现出一丝了然,摇了摇头之后,肃然道:“醉墨这十几年来,受了不少苦,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好好待他,日后千万别让她再受委屈。”

    “我定然会好好待她,不让她再受委屈,不用等到日后。”

    李易看了曾仕春一眼,说道:“反倒是曾侍郎,还有你们曾家,可千万别再做出什么多余的事情了……”

    十几年前,曾家遭逢的巨变,到现在还是她心中一道不能轻易揭开的伤疤,那些事情,就连李易也不敢轻易提起。

    曾家虽小,但对她,却能产生极大的影响。

    曾仕春抬眼看着他,说道:“李县侯别忘了,醉墨姓曾,她是我们曾家的人,这句话你来说,怕是有些不太合适。”

    “那是以前。”

    李易目光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以后不是了……”

    “你……”曾仕春脸上露出怒色,李易却再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离去。

    看着他上了马车,曾仕春伫立在原地许久,在某一个瞬间,脸上的怒容消失,逐渐的爬上一丝浅笑。

    “如此,本官就可以放心了。”他这样喃喃了一句,转身离开,脸上的笑容收敛,似是陷入沉思。

    “蜀王,白费心思……”

    马车上,老方偏头望了一眼,“姑爷,回家吗?”

    “回……”李易想了想,说道:“先去东街。”

    “去东街?”邋遢老者睁开眼睛,问道:“去东街干什么,从这里过去,几乎要绕半个京都了。”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老方抖动缰绳,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

    从福记出来,老方嘴里面鼓鼓的,还不忘赞叹说道:“姑爷,这福记的蜜饯味道真的不错。”

    邋遢老者扔了一块果干在嘴里,点头道:“福记的果脯和糕点,京都闻名,十几年前,应该是叫做徐记来着……”

    “徐记,福记……,以后不如就叫做徐福记吧。”

    李易拎着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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