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向那些官兵不断的购买药奴。
种植打理那些基础药材,真心不是什么难事。
难的,是试药。
隔壁住了三天前,搀扶着楚天来这里的几个药奴。为了试验烙铁散这新药方,几个药奴被丢进了冰窖里冻了一天一夜,等到冰寒侵入了骨髓,几个差点冻死的药奴就被送到了楚天隔壁,每天服下不定量的、药方也不断轻微调整的烙铁散。
寒气纠缠于骨髓、内腑之中,用虎狼之药强行驱散。
这几乎等于将一个冻僵的人放在火堆上烤,可想而知那几个药奴是如何的痛苦。
这一声惨嚎传来,想来是刚刚楚天服下的烙铁散,也被那几个药奴给受用了——今天的药方子格外的霸道,而且份量也格外的重,楚天能受得住,那几个一点儿修为都没有的药奴,他们如何消受得起?
惨嚎声很快就消失了,隔壁传来了几个药王门弟子的抱怨声。
“嚇,全死了。”
“真是,死就死了,还死得这么狼狈,屎尿全出,真是恶心。”
“算了,算了,赶紧叫人收拾干净。看样子,今天的药性是太霸道了一些,或许,不该用三阳花,还是换成独阳藤怎样?”
“独阳藤……药力是温和许多,但是发作也太慢了一些。”
“或许,我们就不该追求快速治愈,驱散寒毒,还是一点点的拔除的好?”
“嚇,猛火快攻,这是几位老师定下的方子,轮得到我们来说话么?赶紧把这几个死鬼弄干净!哎,看看这家伙,喉咙都烫熟了,这烙铁散真有这么霸道?”
“要不,师弟你试试?”
“滚远点!”
一众药王门弟子嬉笑打闹,几个身穿短衣的杂役应招走了进来,从隔壁的大瓦房中抬出了几句神色惨厉的尸体。
楚天躺在靠椅上,他正面对着房门,眼看着三天前搀扶他来这里的几个药奴,也是寨子里的‘前山贼’被抬了出去。几个杂役目露不忍之色,几个身穿青色长衫的药王门弟子则是嬉笑着从他们身边走过。
楚天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过了一刻钟的样子,刚刚舌头被烫得稀烂的药王门弟子阴沉着脸,嘟着两条香肠一样的大红嘴唇,捧着一饭盆的烙铁散汤药走了进来。
“老师说,你体内寒毒太甚,怕是些许药力不够,所以,加大十倍药力!”
药王门弟子含糊的咕哝了几句,将饭盆里的药汤给楚天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