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情到了此刻才发现是薄纸一张,李青云急的一夜白了头,在自己的住所内踱了整晚碎步。

    临到天明,终于下了狠心,请出他已故师尊的信物。

    颤颤巍巍捧在手中,睁着一双满眼血丝地眼睛望着:

    “师尊啊,没想到这么快就得请您老人家出马了。”

    接着,一大早便找到了常元宗某位天人境后期的大修士,双手奉上了信物:

    “前辈,此事关乎我云隐宗生死存亡,烦请您一定要为我们说一句话啊。”

    那位前辈伸手接下了信物,拿在手里看了看,眼神微飘,似是想起了故人的风采神貌,半晌才问道:

    “我曾向令师许诺,出手帮他五次。现今已是最后一次机会,你可想好了?”

    李青云红着眼说道:“晚辈别无选择。”

    那位前辈又说道:

    “我寿元趋紧,一百年前就将宗内的世俗职务撂下了,不管杂七杂八的勾心斗角,蒙头只顾修炼,故而影响力大不如从前。”

    “况且,贵宗涉事有诸多难言之隐,即便我亲自出手斡旋,也未必能起到多大作用。”

    正说着,却瞧见李青云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邦邦见响,不一会儿脑门便磕烂了,鲜红的一滩血印在了地上。

    “好罢,”那前辈叹了口气:“不过有一件事,咱们得先说清楚。此次不管成与不成,这信物我都要收回了。”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李青云抬起了头,长长呼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