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向李青云身后众人:“据我调查,这黄角魔多半是我人族地桥境修士假扮,而且似乎那人使出的法力,有贵宗某些基础功法的气息。还请李掌门将贵宗修士花名册拿来,再将宗内地桥境修士尽数请出来,我等查验过后,再论旁事。”
这人非但不进山门,还要在山门口堂而皇之、毫不顾忌地调查云隐宗诸位地桥境修士。这样的做法完全不给云隐宗半点面子,简直欺人太甚。
李青云自感受辱,心中直想破口大骂,却只能强控着面色不发作。
少许,深吸了一口气,回头冲着众人摆了摆手:“通灵境以下弟子回宗待命,各位院主、长老留下来配合调查。”
便是想这些地桥境修士在宗内皆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若是就这样被灰溜溜地被当众搜查,日后还有何威信可言。
“且慢!”何天仇忽然止住他:“叫这些低阶弟子也留下罢,待会儿一并查验,省得麻烦。”
李青云怒气冲顶,面上却强自定着,双目一睁,直正瞧着他:“何特使方才不是说,假扮角魔的是地桥境修士,本宗低阶弟子,与此事有何干系?”
何天仇道:“谁知道低阶弟子中,有没有此人的帮凶?李掌门推三阻四,难不成是对本宗调查此事有所不满?”
“我们小宗小派的,”
李青云心内已气愤到极点,但面上反而在笑:“哪里敢对大宗有半点不满?”
何天仇点头道如此便好,拿着云隐宗的花名册,看了一遍:“怎么还有三位地桥境修士没有到场?”
狗戴胜见李青云已经气得不大好说话,连忙凑上来:“这三位都在外地。怀子院院主张贵现在西北驻守。苦舟院院主黄宗裳前几日传来消息,已被宗门临时征派,在西南追捕焚烛山叛逆魁木峰。合规院院主顾乃春前几日被青羊镇那角魔所伤,现还在昏迷之中。何特使若是不信,可以自行验证。”
何天仇听了心道:“黄宗裳和张贵既奉了公差,应有证人作证,顾乃春就在云隐宗,这便好查了。”
便摆了摆手:“我回头自会查证。”
说罢,一挥手掏出个灰色布袋,口中喃喃而语,从布袋中飘出一团黑漆漆的雾气,少许化作一只黑色三头怪犬,每个脑袋上又长了两个鼻子,看得着实渗人。
“去!”
接着,他手指李青云道了一声,那三头雾犬嚎叫一声,便一蹬腿从足底钻入了李青云体内,接着便听其一声闷哼,眉头一皱,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比夜幕还要漆黑的浓雾之中。
堂堂掌门,毫不抵抗地被人用雾魂搜查,只怕云隐宗自生至今,也未曾有过这般屈辱的时刻。
紧接着,便是各分院的院主,宗内一众弟子,一个不落地被查了一遍,连昏迷卧床的顾乃春也未曾放过。
那雾犬入体,难免侵蚀肉体和神魂,带来一阵剧痛。诸位院主修为高深倒也撑得住,通灵境以下弟子,修为越是浅薄,剧痛来得越是猛烈,许多倒在地上抽搐,可见痛的着实厉害。
顷刻间,山门处又倒下一地人手,实在叫人憋屈。
云隐宗自上到下,哪一个不觉得屈辱至极?但既然掌门都愿意为保全大局而忍辱负重,其余众人也不敢给宗门再惹麻烦。
待那三头雾犬查至最后一人,便是方赶回宗内的魏不二。
何天仇已然将云隐宗弟子对着花名册查了一圈,却还是没有半点收获,先前的万分笃定已然不剩多少。
眼瞧常元宗另外两个地桥境修士满脸看笑话的神情,心中冷哼一声,想这些驻外的修士果然参差不齐,十分靠不住。但仍是不肯放弃最后的希望。
挥了挥手,那三头雾犬猛地钻入不二体内。
不二只觉得似有股极其燥热的气息,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