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总管抬眉瞧瞧主子,又看看那边的容宗瑾,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词——破罐子破摔?

    “宗瑾如此口才,朕令你领御史台,如何?”

    案前的皇子主子问,温和的语气只当是和臣子相商。

    领御史台是谢安华先前的差事,下面的人大多都是谢家之人。

    这容大人过去,岂不烫手?

    常总管偷偷的往容宗瑾的方向看过去。

    但见这位朝中的“温润公子”面不改色,更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躬身跪倒,

    “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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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幽深。

    宽廖的街道上,矫健的车轿快速而来。

    宽大明亮的容府府邸之外,早已经有府中的下人守着,远远的看着车轿过来,急忙的就有人回去禀告。

    当容宗瑾从车马上下来,容府的管家已经侯在门口,“大公子,相爷要您去趟书房!”

    容宗瑾点头,快步而去。

    ……

    书房。

    容相看到容宗瑾进来,起身就问,“深夜进宫,何事?”

    容宗瑾紧抿了唇角,温润的面上凝重深沉,“——染儿,出事了!”

    “什么?”

    容相身子一晃,撑着桌子方才没有失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染儿宫中有宫婢私*通宫外,被皇上抓了!皇上大怒,贬去德妃之名,打入冷宫!”

    “不可能!”容相低喝,“染儿怀有皇嗣,怎么会自掘死路?”

    容宗瑾扶住容相,“宗瑾也以为不可信,只是宫里的人说,带那人入来仪宫的是香玉!”

    容相的眸子一缩,“难道是她!”

    容宗瑾摇了摇头,“儿子不知,不过看皇上的意思,似乎是有意查下去……”

    容相眼角微抖,嘴角更有些发颤。

    “好,就让他查下去,本相倒是要看看他能查出什么来!”

    话语之中,狠炙一闪即逝。

    容宗瑾低敛着眼睑,似若没有察觉,“听说皇上把宫中之事交给谢昭仪,连带皇后也撇了开!”

    容相面色一沉,

    “那适才皇上见你,是从何处而来?”

    容宗瑾想了想,“凤仪宫!”

    容相冷哼,借着容宗瑾手上的力道坐到了椅子上,“不过就是做给旁人看的,若是当真不顾月儿,又何必这般殷殷!”

    “或许是为了让儿子知道!”容宗瑾道。

    容相摇头,眼中精光一闪,“不管是如何,敢把染儿打入冷宫,就是和我容家作对!”

    “是!”

    容宗瑾应诺。

    容相颌首,又看向容宗瑾,“三日后,宁王回京,你该如何?”

    容宗瑾垂眸,耳边回响自己从御书房出来时,那位皇上对他说的,——“对了,三日后,宁王回京!……届时,你,该如何?”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臣虽出身容家,却是大夏子民!自当是皇上尽忠!”

    “父亲的意思是……”

    容宗瑾看向容相。

    容相沉吟,“宁王此次回京,一是回京述职,二是大婚。而宁王平定西北蝗灾,又打了几个胜仗,朝廷上下对宁王颇有赞誉。此次宁王与兵部尚书联姻,不管用意如何,想必皇上不会这么容易允了,所以我想让你趁着这个机会请皇上赐婚!”

    容宗瑾的眸光缩了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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