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纤染没说下去,低头把碗里的半碗粥喝了。

    碗盏被香玉接过来。

    门外,尖细的声起,

    “皇后娘娘到——”

    …………

    当容纤月从凤辇上下来,已经到了安阳殿内。

    正中的殿堂威武庄严,虽显然是长久没有人住而有些寒凉,可上面的纹路雕花仍可见当年的繁华。

    安阳殿的宫婢听闻皇后驾到,都已经跪倒相迎。

    容纤月的目光在众宫婢的头顶扫过,眼中微有稍顿。

    ……这三四日的光景并看不出什么。

    随着香兰相扶,容纤月踏入殿内。

    殿门口,容纤染偕香玉跪倒。

    沉默不语,静若无声。

    香兰的面色一变,“纳女子见到皇后,为何不敬?”

    容纤染缓缓抬头,目光平波。

    “本宫虽无品级在身,可如今也是这安阳殿主人!”

    换言之,并非一般可比较。

    见状,容纤月的眉角微微一扬。

    这身傲骨,看似还真是原来容纤染所有。

    可是这脸上的神情,眼中的波澜都已然变得幽深不可辨了。

    “好了!”

    容纤月开口,“既都深出一家,就免了这些礼了吧!”

    “是!”

    香兰应。

    容纤月看了眼香玉,“扶你家主子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

    香玉道谢,扶着容纤染起身。

    透过外面的天色,容纤月看得清楚,容纤染的脸上苍白一掠。

    “咦?怎么,这伤病还没见好么?”

    容纤月讶然低呼。

    容纤染眼中波光微动,扯了扯嘴角,“皇后娘娘忘了,本宫方没了身子数日,若是要初愈,至少也要一月有余!”

    她当然记得!

    都说小产就当是坐月子,可容纤染这却是足足五个多月的身子。

    是以,这流失的,不是血,而是阳寿。

    更要好生调养。

    “哦,本宫又怎么会忘!只是本宫以为你底子好,过了这些许日子,总也能恢复个七,八……”

    容纤月面带怜惜,目光沿着容纤染的身子上下打量了圈儿。

    容纤染垂首,没有回答,只是,不为人所察的低低的吸了口气。

    容纤月看的明白,她弯了弯唇。

    曾经她在冷宫,面前这女子前来挑衅的一幕,似若又在她的眼前回转而过。

    ……貌似,她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

    当容纤染坐到了床上。

    容纤月似若随口一言,“昨儿,安阳殿主人睡的如何?”

    淡淡的话音落地,香玉一颤,容纤染的眼中微有波动。

    “皇后这是在关心女子?”

    “自然!”

    容纤月垂眸看着自己的腰腹,一手从上面轻拂摸过。满眼的爱意。

    “昨儿本宫梦到了睿儿,便是想着姐妹同心,或者安阳殿主人也会有所应,这不,这洗漱之后,本宫就过来瞧瞧安阳殿主人!”

    说着,容纤月抬眸看向容纤染。

    手掌间仍安抚在挺起的腰腹,眉眼间隐隐带着的慈祥欢喜。

    容纤染的眼中微红,她扯了扯嘴角,“皇后言笑了,女子虽与皇后姐妹之名,可并非一母同胞,这等亲密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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