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宗瑾看了一会儿卷宗,抬头看向春桃。
他知道春桃识字不多,就是春桃看了几眼上面所写,也没有关系。
“你经常这样做?”容宗瑾忽的问。
春桃手里的动作一顿,回头,目光有些闪烁,“这些事情都是大同小异,原来在宫里,小姐也是常看书的!”
容宗瑾弯了弯唇,目光在春桃刚刚整理好的卷宗上扫了眼,
他的位置,正好能看到上面扉页所写。
“若是我没看错,你左首的卷宗都是写地方风土的,而你手里的是正打算放到右手的,右首所放应该是地方要务!”
容宗瑾说的轻松。
春桃心头已经一跳,“相公,英明!”
容宗瑾险些失笑,“傻丫头,‘英明’这两个字不能随便乱用!”
春桃扯了扯嘴角,有些尴尬,“原来在小姐身边,小姐就这样说奉承皇上的,妾身一时忘了……”
容宗瑾唇角含笑,“所以,原来也是你帮月儿收拾了?”
“嗯!”
春桃应了,后转身走到桌案前,把容宗瑾喝完的汤盏拿起来,“时候不早了,妾身就先告退了!”
“嗯!”
容宗瑾点头。
春桃弯了弯身子,退了下去。
……
房门关合。
容宗瑾低头看着手头上的卷册,看了几眼,容宗瑾再度抬眸,扫量了眼四周。
只是一会儿的工夫,春桃就已经收拢的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的混乱。
可见,她是做惯了这些。
……在宫里不过一年,她已经和原来在府里完全不同了。
机敏,更多了几分小心。
连对他也是含糊不敢多言。
她是侍奉在月儿身边的,自是处处都是向着月儿。
只是原来,春桃并非如此。
是以,这一年,确切来说是月儿从冷宫出来这些时日,变化还真是大。
不止是春桃,还有,她。
容宗瑾翻阅着手里的卷宗。
这些,是他在京城处理政务的时候就早先获悉的关于江南郡的事情,甚是此次调到江南郡也是他向皇上恳请的。
所以,那份折子,不是他一时莽撞,而是早就有所准备预料,所以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准备的如此齐全。
只是那当中的各些法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出于她之手。
他早就对江南有所了解,而她在入宫之前,却是连京城都没有出过半步。
这当中的各种差异,她又怎么会知悉?
就算是她如传言般当真也有协理政务之权,可这当中的法子却是闻所未闻。
她,还是他所以为的月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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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容纤月有忧心,可手头上的事情忙碌,又加上还要顾着越来越沉重的肚子,尤其前面又是一派的风平浪静,没过几日容纤月就把全部的注意移到了准备新年的事情上来。
虽说前面都有依循的惯例,可大夏对新年的重视还是让容纤月觉得叹然。
不止是内外的各中官员忙着奏报这一年的总体“工作总结”,就是外邦各个附属国也都各自回家过年。边疆别有的安静。百姓们就更不要说了,后来几次的闲暇出宫,容纤月都几乎被来往准备过年的行人匆匆撞了肚子,以至于某人忧心,直接就给她下了禁足令。
于是乎,在连交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