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识与经验。”他用他低沉、略带沙哑的声线应道,“并且我与他一样,都希望你能走出阴霾。”
这是实话。嘉莉能感觉得到。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激动,还是因为羞涩,她觉得自己被束缚的双手正在颤抖,嘉莉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明天……”
不行,她不敢问。
太冒昧也太粗鲁,嘉莉把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但莱克特医生已经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了。
“我还会来。”他笃定地回答,“你是我的责任,嘉莉。”
“……谢谢。”除此之外嘉莉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对于男人无私的慷慨,她能做的只有感激,这让嘉莉觉得自己很无力,也很幸福。
“比起你的感谢。”而他所做的只是朝着手中的食盒示意了一下,端正的面庞流露出不易察觉地关怀,“我更需要你康复,孩子。”
嘉莉扬起了一个称得上是灿烂的笑容。
“我会的,为了你,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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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生活中,绝大多数人选择用一则二分法来定义善恶。因为在二分法的定义下,邪恶的人被认为天性如此,从而给善良的人开脱罪责的理由,既不用反省自己间接造成或者姑息的罪行,在惩罚坏人时也不会产生心理负担。”①
当汉尼拔·莱克特医生用他独特的,醇厚的声线叙述道
“自古以来女巫便是邪恶的象征,是撒旦的使者。嘉莉·怀特的女巫身份使得她被简单粗暴的归类为‘坏人’,‘好人’对她施加虐待便成为了理所当然的事情。她认为自己有罪,罪孽在于接受了魔鬼的诱惑,而不是杀人。”
转述嘉莉·怀特本人的观点时,汉尼拔的脸上出现了微妙的表情变化,但那很快就消失了。
“所以我认为……接受自己女巫的身份、承受来自家庭与学校的虐待,甚至迫切的承认一切罪过,都是她获得认同感的一种方式。”
“一种不计代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