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义。”

    孟琼无法反驳。

    他不相信有人能够拥有这样的天赋,但除此之外,别无解释。

    而且这便是他眼见的事实。

    他的肩窝还在不停的流血。

    这一剑刺得很深,而且无比精准的刺穿了他的一条重要血脉。

    即便他此时能够封住这条血脉,但若是接下来他再全力出手,他这伤口依旧会崩裂。

    “我败了。”

    他垂下头颅,说道。

    王惊梦没有出声,他只是继续等着,等着对方的解释。

    “你说的不错,杀人的确需要理由。”

    孟琼的声音低了下来,低到只有王惊梦才能听清楚,“我到这里也有理由,因为我的主人需要杀死一个人,而我必须将那人身边的某个修行者引走。我在这里这样杀人,那人应该就会过来。我主人便能成功的杀死他想要杀的那人,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人还没有来,却来了一个你这样的剑师。”

    王惊梦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他听到了对方滥杀无辜的理由,但这个理由却让他感到了他从未接触过的阴暗。

    一种极为不悦的感觉从他的体内油然而生,就像是他在呼吸间吸入了一些棉絮。

    “所以其实不是你酒醉之后就会闹事滥杀,其实这一切都是你主人的阴谋,你只是要将他忌惮的那名修行者引来这里?”

    他看着孟琼,道:“你所说的主人是谁?”

    孟琼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抬头,有更多的鲜血流淌出来,却不是出自他的肩上伤处,而是他的口鼻之中。

    他的体内有许多细碎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就像是羊皮阀子在漏气。

    王惊梦的身体里有些微的寒意生成。

    他感到了死意。

    这名修行者在迅速的死去。

    有压抑着的欢呼声响起。

    接着便是更响亮的欢呼声。

    周遭村镇里的那些村民看着孟琼的死亡,喜悦到了极点。

    尤其是那些请求王惊梦杀死孟琼的村民,更是直接在街巷之中,在道途跪了下来。

    然而王惊梦看着在地上蔓延的鲜血,他心中没有任何的喜悦。

    他很不喜欢一个人的生命被别人操控,他觉得任何生命都值得尊重。

    他同样不喜欢孟琼,因为孟琼也可以为了一些阴谋而在这里胡乱杀人。

    但他更不喜欢孟琼背后的主人,以及这种如在阴暗角落里生长的霉斑一样的事情。

    他觉得爱憎需要分明,更需要光明。

    光明的世界,才是真实的世界。

    他此时的想法并不多,很单纯,只觉得这样的事情很令人厌恶,是不对的。

    ……

    ……

    有人喜欢光明,有人就喜欢阴暗。

    这个世上任何事情都分两端,人的喜好也是如此。

    而对于很多人来说,成年人的世界,便不分喜好,只分利益。

    一条商船飘在长陵外渭水之上。

    这条商船属于长陵某个商号,平时专门用来运送桐油,船夫至少有数十名,然而现在这些船夫都不在,只有两人面对面的坐在甲板上,中间隔着一张置了些酒食的桌子。

    两人都是寻常商贾打扮,一人明显是外乡人,举止神态,包括五官长相都和长陵这一带的人有明显区别。

    这名外乡人看着对面的长陵商贾,端起酒杯,却是不饮,只看着杯中酒液的色泽,淡淡的说道:“我师让我来,是让我和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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