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根本没有故土故乡,我以前听过很多人这样骂我,甚至三姓家奴.......”
“但是,我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理解至人,我投靠于谁,只是为了道,他给予我桃花,我报之以琼瑶,但这一来,我已经报答了你啊,所以你我两清,在没有任何的恩怨情仇,这就是放下。”
“情讲情,情还情,故而忘情至无情,这才是大逍遥,无牵挂。可对方不这样想,他认为我和他是旧识,应该留他一命,或者帮助他才对,可这没有道理啊?恩情已经还完了,对吧?我们已经是陌路人了。”
“我一直认为,修行之事,要拿得起,还要放得下。”
陈道生对空旷的津水开口,诉说着自己的道路。
“有些人很可笑啊,他们自己没有放下,然后就去劝解别人,说你要看开啊,不要向心里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后自己那点破烂事情还没有理清楚,谁给的脸面来干涉旁人?”
“你一说他,他又不开心,说自己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既然这样,你我老死不相往来,我也没有求你过来,你自己凑上来.......自作多情。”
“他们拿起来了,但是放不下去,却要劝别人放下,然后别人放下了,他们还是没有放下。”
陈道生叹息:“我以前就是在这样的生活中渡过的,故而我所认为,一事归一事,事事清楚,事事明白,日后你我是朋友还是敌人,都不会在有半点的牵挂。”
“这就是至人,最大的逍遥,该给的,已经还清,该放的,已经放下。”
三坟之碑有了回应,那浩大的声音带着疑问与嘲笑:“你是这样理解至人的,确实也是一个解法,但是你有想过吗,如果你真的能够放下,为什么还在元荒花费了三百年的时间?这不就是放不下吗?”
陈道生:“因为我还没有拿起,所以放不下,你想让我拿起,很简单啊,现在现身,把无上大法给我,我就把你丢下。”
三坟之碑发出笑声:“胡扯不是?你这个人啊,是古往今来都少见的,是四大众生之内,藏在有情众生中的......真正的无情众生啊!”
“好了,我知道你的道路了,但再想从我这里套出更多的话,那是不可能的。我对于你有了些改观,但是依旧不会把东西交给你。”
陈道生凝视着那波涛汹涌的津水,忽然笑道:“如果是李辟尘呢?像是你这种存在,会不会见到他,难以自己,随后直接就.......送了他一道光华?”
“他有圣人的碑,也有至人的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