玮有什么过节?

    苏云兀自沉思着,耶律齐一直盯着她,却只能看到她乌鸦鸦的头顶,和头顶上那个小漩涡,心里忽地便生了一股无名火,忍不住冷笑道:“怎么?这是被我说中了,觉得没脸回答?”

    这种仿若小孩子得不到大人关注,便开始耍赖发脾气的模样是想干什么?

    怎么先前两天没发现,这男人如此幼稚和不可理喻?

    苏云眼里悄然闪过一抹厌恶,最后,也只是漠然地回了一句,“这些事,我该是没那个必要与你交代罢。”

    看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这种这么不稳定的心理状态,苏云也不难理解他为什么会患上孛力起功能障碍。

    也不是说心志坚韧的人便不会得心理疾病,但那种人往往会藏得深,轻易不让旁人发觉他的伤痛。

    所以也往往是那一类人,伤痛爆发起来时,最易形成一种摧枯拉朽之势,最是危险。

    苏云一直觉得顾君玮便是那种平时会藏着掖着,总是过分勉强自己的人。

    这样一比较,倒是面前的男人更容易活得滋润一些。

    男人眉头紧皱,眼神寒冷如冰地盯着她。

    苏云暗叹一声,心平气和地道:“看来你今晚并不想与我说跟病情相关的事,那我待着也是浪费时间,便先回去了。”

    干脆利落,泾渭分明,毫不拖泥带水。

    他与她,就是掳与被掳的关系,好听一点,便是心理咨询师与心理患者的关系,她没想过越界一步,便是她真的那么倒霉被他带去了北越,也一样。

    男人依然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态。

    苏云真是……只觉得今晚再与他待下去,纵使自己心态再好也要破功,忍不住蹙了蹙眉,没有再看他一眼,慢慢地站了起来,便去推那马车的门。

    推到一半,却听到身后的男人突然轻“呵”一声,缓缓道:“郑云歌,我有的是时间与你慢慢耗。”

    饶是苏云涵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脑子有问题。

    你喊的郑云歌,早便香消玉损了,我倒是看看,你要去哪里与她耗去。

    临出去前,眼角余光终是忍不住往后瞥了瞥,见到那男人依然坐在那里,眼眸暗沉的看着她,察觉到她的回眸,似乎微微一讶。

    苏云没再留意他的神情,眼神仿若不经意地往下移动,看了看他腰部的位置。

    第一次见面时,她便发现了,这男人腰间围着的腰带甚是特别,她曾在书上看过,那叫蹀躞带,是回陀族特有的一种腰带,以皮革制成,上面附加了许多小环,可以悬挂各种武器。

    因回陀族以打猎放牧为生,佩带这种腰带,可以随身携带各种武器,十分实用,因此这种腰带几乎是回陀男人的标配。

    而他们一般会在上面悬挂七种武器佩刀、刀子、砺石、契真、哕厥、针筒、火石,那叫“蹀躞七事”。

    这男人身为北越的王族,身上佩戴的武器,该是比一般人更为精良罢。

    便是刀子,也比一般人锋利罢。

    ******

    苏云离开后,耶律齐依然坐在那里,脸色阴沉,心底不断翻滚的烦躁,搅得他有一种隐隐的杀虐**。

    不过是一个女人。

    突然,马车外传来灵雀轻柔的声音,“主子,我看郑娘子比前两晚出来得早,发生什么事了吗?”

    耶律齐沉默半响,淡漠道:“没事。”

    站在外面的灵雀听到他较平日更为低沉的声音,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另一辆透出微弱灯光的马车,心里的感觉一时很是复杂难言。

    是一种竟然真的如此的讶异。

    更多的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