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换成小郎君出事了。”

    苏云心头一紧,沉声问:“铭儿出什么事了?”

    白子义仿佛没看到苏云一瞬间煞白的脸色,唏嘘着道:“小郎君年纪还小,且头几年都缺乏父母的关心疼爱,心思自是比一般的孩子要敏感脆弱,这些天他虽看似乖巧安静,实则谁都能看出,小郎君较以往沉默了许多,且似乎学会与自己较劲了,无论是练武识字,都憋着一口气去做,旁人唤他歇息也不听,只一味地挑战以他这个年龄不可能达到的程度,有一回练武还把脚崴了。”

    苏云心一跳,强行忍下自己打断他的**,继续听他说。

    白子义看了苏云一眼,心里暗暗赞叹她的沉着,道:“是以这些天,将军每晚都会去看着小郎君入睡,万万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小郎君这年纪的娃娃,正是心思最活跃的时候,谁也不晓得把他惹急了,他会做出些什么。就在前天,小郎君果然做出了让大伙都措手不及的事情,他……留下一张纸条,离家出走了。”

    犹记得那张纸上,小郎君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

    父亲:

    我去找母亲了,找到母亲铭儿就会和母亲一起回来。

    铭儿

    这小娃娃哦,不知道哪里来的这天大的胆子做出离家出走这种事。

    他也不知道,这样一张小小的纸条,会多么让他父亲焦虑心碎。

    别说苏云了,这下连青莱都沉不住气了,连忙追问,“那小郎君找回来了吗?”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青莱只是想想,都替自家郎君心酸。

    苏云也紧紧地盯着白子义,白子义被好几双眼睛盯着,也不好故弄玄虚了,轻咳一声道:“自然是找回来了,小郎君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不满五岁的娃娃,能跑到哪里去?当天晚上,我们的人便在后厨的桌底下找到了提着一个小包袱的小郎君,被找到时,小郎君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对所有人都戒备得很,说什么都不愿意从桌子底下出来,后来,还是将军亲自过去,才把小郎君抱回了房间。”

    虽然白子义说得轻描淡写,苏云却是听得心一抽一抽地疼。

    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中,苏云听出了太多东西。

    例如,铭儿是如何背着看管他的苏娘等人,偷偷收拾好小包袱,留下纸条,打算跑出去找她的?

    做那些事时,他都在想些什么?他是不是为了那一刻,已经偷偷观察准备了很久?

    又例如,他为什么会在后厨被发现?是不是他想在后厨拿点吃食在路上吃,或者是找到她后给她吃,所以曾偷偷去过后厨?

    后来他几次三番尝试都出不了国公府时——这很有可能,因为国公府守卫森严,哪里是他一个小娃娃能突破的?家铭被发现时脏兮兮的,便很可能是他试着逃跑时弄的——一时又是焦急又是害怕,这才躲到了后厨里,因为在他小小的世界中,觉得后厨这个远离前厅院落的地方很安全,可以充当他的秘密基地?

    所以,在他以为这里已经是他的安全领域时,却陡然被人发现,心情必然会很委屈,也许还很惶恐,这很正常,所有人在自己的私人领地被侵犯时,都会产生强烈的不安全感,何况是家铭。这时候,他先前对立违抗性障碍的一些症状,会不会又被唤醒?

    苏云只觉得心疼得都要麻木了,这时候,却听白子义继续道:“自此,将军更是不敢放松丝毫警惕,早上忙公务的事,晚上便去看着小郎君,往往到了深夜,才回到自己的院子小睡片刻,第二天又一早起来去上早朝,小郎君又不愿意到郎君的院子里歇息……是以,这些天晚上若没什么大事,老夫都不敢去打搅将军,将军这些天熬得太苦了。”

    苏云沉默半响,才微微开口,哑声道:“他现在人呢?”

    白子义自然知道,苏云说得他指的是谁,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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