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心看着我们一家送死!你的心肝可是黑的!”
那几个男人听到“国公府少夫人”几个字,顿时一脸错愕地看了过来,他们想起那郑培成父子是有说过他们侄女可是国公府的少夫人,他们原先只当他们是放屁,这下……
看那女子华贵的穿着和从容优雅的仪态,以及护在她身边那个一看便知道不是凡人的护卫,他们心里直打鼓,这怎么看都不像假的啊!
苏云却是一脸为难地道:“便是国公府夫人来了也无用,云歌便是再不懂事,也是晓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理儿的!”
青莱不禁看了苏云一眼,颇有些瞠目结舌。
他是没想到,他们夫人还有这项诓人的技能。
吴氏几人顿时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那几个男人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虽说关二爷背后是王相,便是国公府出面也越不过一个“理”字,但真要闹起来也不是他们能摆平的。
领头的男人顿时对苏云抱拳行了个礼,哈哈一笑道:“还是夫人明理!”
苏云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一步,当真摆出了事不关己的姿态来。
吴氏一看,简直挖心一般地疼,忍不住恨声嘶吼,“你这个黑心肝的!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青莱把苏云护在身后,冷着一张脸瞪了吴氏一眼,吴氏顿时一瑟缩,心知这郑云歌是彻底指望不上了,不由得绝望起来。
那黝黑男人突然持着铁棍朝吴氏逼近了一步,吴氏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上,男人不屑地撇了撇唇,冷声道:“看在国公府少夫人的面子上,我们便宽容你们几日罢!只是这几天,作为利息……”
他一双带着凶光的眼睛缓缓划过了面前几人,一龇牙道:“你们随便来个人作抵押,时日一到见不到银子,咱们关二爷的刀可是要见血了!”
吴氏几人都一声惨叫,那男人见来了这里这么久都没什么成果,本来便是地痞混混的性子,顿时再无半点耐心,一铁棍又砸在了门上,“我数到三!你们最好快点决定好人选!否则我这铁棍便要不长眼了!”
说着,当真沉着声音数了起来,“一……二……”
眼看就要数到三,只觉得已经被逼到了绝路的吴氏突然目露凶光,猛地一扯一直躲在门后的郑文睿,尖着嗓子嘶吼道:“拿去!把这个拿去!”
便是再给他们十年,他们也凑不出一千三百两,这不是明摆着要他们送一个人去死么!
吴氏表情扭曲,眼睛发红,紧紧地扯着不停哭喊的郑文睿。
郑培成脸色一白,失声叫了出来,“不!不可以!”
却被吴氏含着无尽恨意的一眼瞧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看向了云歌,绝望地哀求:“云歌!云歌!文睿可是你阿弟啊……”
“不,”苏云脸色清冷地道:“他不是。”
这一句话仿佛宣判了郑文睿的死刑,郑培成顿时一脸绝望地坐在了地上。
那黝黑男人轻哼一声,立刻伸手去抓那郑文睿,郑文睿顿时哭喊得更厉害了,这个小小的院子一下子仿若成了某个毫无人性的屠宰场。
郑培成脸色发白地看着郑文睿被男人一把拽住了衣服,像只猪崽一般提了起来,顿时崩溃,一把扑过去嚎啕大哭,“把我抓去!把我抓去吧!不要抓文睿!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郑文棋和郑文芯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阿爹!文睿不过是个外人,你……”
“不!文睿是我亲儿!是你们的亲弟啊!”
郑培成嘶声呐喊,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道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
郑文棋和郑文芯浑身一震,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吴氏却是黑着一张脸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