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皮青脸肿,要么胳膊脱臼,要么站不起来,索性就坐着,楚弦蹲着,问道:“你们是本地山民?”

    “不错!”一个山民挺着脖子道。

    “你们以为,坐在这竹椅上的,是云龙城府主书官范承水?”楚弦再问。

    “对,不过,好像是弄错了。”一个年纪稍大的山民说道。

    “你们和范大人有仇?”楚弦抛出第三个问题。

    当下,这些山民都是露出仇恨之色:“不共戴天的大仇,那范狗官该死啊。”

    “说说吧。”楚弦蹲着怪累,就盘膝坐在地上,也不嫌地上脏。

    这些山民没吭声,都是一脸疑惑的盯着楚弦,楚弦笑道:“你们连死都不怕,还怕与我说说话吗?”

    当下,一个山民咧嘴,露出沾满血的牙齿:“怕是不怕,咱们不哄人,不骗人,说的都是事实,那狗官欺压山民,成天让我们交税,还占我们的地,找他评理,连人都见不着就被抓进大牢,我大叔公就是活生生饿死在那大牢当中的啊。”

    说道最后,咬牙切齿。

    这下,仿佛打开了话匣子,其余几个山民也都是纷纷讲述,这些就是宋晔听到,也是气的咬牙切齿,大骂狗官。

    “我以为,我就够混账的了,没想到这南疆居然还有那般狗官,所作所为,简直不能称作为人,畜生不如啊。”宋晔这时候也开骂了。

    楚弦倒还好,认真听,然后道:“既如此,你么为何不去州府告状?”

    那山民当下冷笑:“告状?我们就是信了官府的那套说词,这才上了大当,吃了大亏,更何况那姓范的勾结乌夜族的人,半路截杀我们,现在就是想要离开云龙山界,我们都做不到。”

    楚弦想到了什么,便问:“你们是素兰族?”

    山民点头:“明知故问。”

    楚弦不在意他们的态度,他来之前就知道,云龙山界局势复杂,更有两大原住民部族,一个是乌夜,一个便是素兰。

    据说这两大部族不合,时有冲突和矛盾,但作为官府,就应该调和两族矛盾,又如何能联合一族,打压另外一族?

    这件事,不地道。

    更何况这一次范承水派人来接自己上任,名义上是带路,实际上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天大的坑。

    这些素兰族的山民埋伏在此,肯定是被范承水给算计了,这样一来就存在几种可能,一种是这些山民杀了自己,这样一来,范承水得了利益和好处,既没人去和他争权夺利,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因为袭官的是素兰族的人,与他范承水又有什么关系?

    另外一种可能,自己没死,那么死的肯定是这些素兰族人,到时候等于是刚来,就和素兰族结下了大仇,如果之后那范承水再用一些阴谋诡计,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如果刺杀不成功,也能引起自己和素兰族之间的矛盾,只能说,那范承水是满肚子坏水,太奸诈了。

    楚弦就纳闷了,怎么这帮子坏心眼的玩意儿就混进官场了,是他们本就坏,还是官场这个大染缸改变了原本纯洁单纯的他们?

    这个,楚弦不知道。

    所以清者自清,还是要保持初心,守得住心境,不做那随波逐流的无能之辈。

    楚弦在思考,然后又问了这几个素兰族人一些问题,也算是进一步摸清楚云龙城那边的情况。

    在听到云龙城的范承水居然还有上千人的兵卒后,楚弦是大吃一惊。

    “他一个主书官,怎么可能有兵权?”旁边的宋晔也是忍不住插嘴。

    楚弦摇头:“若是私兵,那便另当别论,宋公子,这云龙城你还敢去吗?”

    宋晔还真有些犹豫,他刚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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