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的棋子后,此刻地狗又如何会继续替廉貉背锅。
尤其是他是亲眼所见,楚弦这段日子运筹帷幄,手段高超,他就是个傻子,也能看出廉貉不是这楚弦对手。
既然如此,他便是该怎么招,就怎么招。
此刻,不用楚弦逼问,地狗已经是吐豆子一般,将真相道出。
“诸位判官大人,是廉判官命令我去人间杀人,作为属下,我不敢不从啊,虽说我知道此事触犯阴府律法,但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不敢与廉大人抗争,更不敢抗命不遵,所以只能是按照他所吩咐的做事。”
地狗着急说道,他算是弄明白了,眼下他唯一能活命的机会,就是将罪责都推给廉貉,如此一来,他自己才有那么一丁点活命的机会。
否则他连鬼都做不成,那才叫悲惨。
当然他能这么快出卖廉貉,也是楚弦给他许诺,给他分析利弊,可想而知就以地狗的见识,如何能敌得过楚弦的‘洗脑’,简单几番道理轰炸之下,地狗就‘认清’的局势。
更何况,他刚才不聋,廉貉已经是将罪名都扣了过来,如此绝情寡义,他自然不会再给对方背锅卖命。
显然地狗作为廉貉的手下,是知道对方很多事情的,因为想要戴罪立功,所以地狗不光是道出这一次廉貉指使他到人界灭杀其仇家子孙的事情,而且还说了过往诸多违反阴府律法的事情。
廉貉已经是怒到极点,他不光是愤怒,而且还恐惧。
他万万没想到,这楚弦居然有这种神通和算计,怕是从在黑山坊市遭遇堵截时,对方就想到了这计划。
那就是以幻术,假装灭杀地狗,然后顺利进入阴府,借用阴府判官内部之间的矛盾,直接来了一场精彩的反守为攻。
而且现在这情况,自己来应对的机会都没有,对方就直接来了一场‘当堂对质’。
地狗的指证才是最要命的,之前的铜镜鬼器算是物证,眼下人证也有了,而且地狗所说的很多都是可以查证出来的。
这一下,廉貉是心慌心乱,不过他毕竟是修炼百年的阴府判官,他很清楚,只要是其他判官帮自己,依旧可以逆转局面。
只是很快廉貉就反应过来,在场的判官里,可是有一大多半不是自己这一方的,对方选择这种时机放出底牌,肯定也是算计好的。
可笑啊,自己还打算在今日将死这个楚弦,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行,我廉貉在阴府打拼了一百年,收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我成就判官,甚至他日有可能问鼎府君,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翻船,不行,我必须要想法子过关。”廉貉心中暗想,他现在也顾不上给对方定罪了,只想着如何给自己脱罪。
只是显然,他没有一点点防备和准备,任何人在这种突然的反击下,都会溃不成军,都会惊慌失措。
也是廉貉着急了,此刻居然是道:“就算你是巡查御史,也管不到阴官的头上,圣朝的规矩,阴府不是一定要执行的,阴府是阴府,圣朝是圣朝。”
楚弦直接上前一步,伸手指着廉貉,一字一句道:“廉貉,你再说一次?”
廉貉也是气急,刚要开口,他身后就有一个判官训斥道:“廉貉,你失态了,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吗?”
廉貉一听,顿时清醒过来。
坏了!
他居然是说错话,虽说阴府想要摆脱圣朝,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甚至为了这件事,几位府君都在互相争斗。
但无论怎么说,这事情都是摆在桌子下面,没法子摆在台面上说的。
说了,那就是承认‘谋反’。
即便是廉貉的主子,三殿府君甚至是大殿府君,心里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