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治河漕先治河。”

    “三在于漕河之势,中间高两头地,官吏维持所费不知几何,朝廷难堪其负担。”

    翁正春,史继偕都是点点头然后问道:“海漕之利弊呢?”

    毕自严当即道:“以往海漕之弊在于道远路险,费财损人,但吾以为海漕虽有漂没之损,却无盘剥之费,挨次之守,就算加上加耗,也远远比河漕所费小。”

    “其次在于船,我山东所造海船已可有千料之大,虽不如闽浙商船,但也可以航海。当年元都于燕,仍能从江南以海船运粮,为何今日不可呢?只要海运一行,那么维持运河之费,治理黄河之费,疏通河道之费,拉纤之费朝廷都可以省下来,如此不仅可以丰国库,也可以解民困。”

    翁正春,史继偕对视一眼。然后史继偕道:“毕兄所言极有见地,这么说也是支持海漕,但为何反对我们二人呢?”

    毕自严道:“既是海漕有如此多之便,为何本朝至今都不能推行呢?二位可想过吗?”

    “当年河督王临海尝以海运试之。”

    毕自严笑了笑问道:“那么两位可知王临海为何提及行海运之策?”

    “不是利国利民吗?”

    毕自严笑道:“两位只知其一,当年王临海为何提议要开海运,其因在于黄河改道,故而朝廷提议在莱胶开运河,但是王临海时为山东之大员,若是在莱胶开运河,必消耗我们山东地方之大量人力物力,故而才出面反对,并非是从利国利民考虑。”

    翁正春,史继偕闻言都是恍然。

    “其实当时张江陵在阁中乃持论支持实行海运,但两位可知为何后来当国时又更张不许海运吗?”

    张居正乃是名臣,当初他为阁臣时支持海运,为何到了为首辅的时候却改变了主意。

    二人再度虚心请教。

    毕自严道:“因为要建海船必取木于湖广,张江陵是湖广人,他闻之建造海船必弊家乡,故而改了其初衷。其间说白了,其实并没有以海漕解河漕之困,解民倒悬的想法。”

    翁正春,史继偕闻言都是默然许久。

    翁正春叹道:“原来其中那么多隐情,我算明白了。毕兄真是高见!”

    “那毕兄以为当如何?”

    毕自严道:“我是山东人士,但无运河如何有聊城之繁华呢?我苦想多年,要革漕弊,在于不让地方食漕利,如此不如以一利更一利,这才是办法。”

    史继偕目光一亮道:“就是为何当年开莱胶运河,不利于山东,故而要以一利更一利。”

    毕自严点点头道:“正是这个办法,其实说来也蛮令人丧气的,什么解除民困,朝廷上的官员哪个想到民困,以往的漕督也不是没有好官,就比如当今的付漕台也不是如此,但却为遭到弹劾。至于其他的漕督,为保住乌纱帽,不少只能与地方官吏同流合污了。最后受苦的都是老百姓啊!”

    翁正春闻此摇了摇头,史继偕倒是握紧了拳头,最后无奈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突然船身一晃,三人还以为船是触礁搁浅了,一并走出船头看情况。

    原来一艘漕船搭上了客船,从漕船船上跳下几名运兵当即道:“此船已被朝廷征用了,你们一会下船去!”

    闻此其他走出船舱看热闹的乘客一片哗然,纷纷道:“我们还要进京呢!”

    “我要进京作生意!”

    “我回乡探亲!”

    那几个运兵骂道:“呱噪什么?你们的事再大有朝廷的事大了吗?”

    船老大出面道:“这位军爷,你们征用我们的客船,我们没话好说,但总要有个理由吧!”

    那运兵道:“屁话,没有理由,老子会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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