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噗通”一声跪下了:“老先生,我不懂事儿,你神通广大,别跟我一般见识……唉呀妈呀——”

    我爷没等他说完,抡起荆条子照他脸上就是一下。那荆条子都带着风,抽在脸上就一个血道子,疼得那老爷们儿直喊妈。

    我爷冷着脸又来了一句:“把手放下,还两下没打呢!”

    我爷那脸色像是要杀人似的,一院子人谁都不敢过来劝。那老爷们儿好不容易一松手,我爷又是一下抽了过去,打得那老爷们儿嘴丫子直往下淌血。

    我爷这才把荆条扔给了我:“最后一下你打。”

    上回我看他们人多才害怕,这回有我爷撑腰,我怕啥,拎着荆条子就往前走。那老爷们儿不敢对我爷怎么样,却拿眼睛直瞪我。

    我一开始让他那眼神吓了一跳,可我马上就回过了神儿来,抡起荆条劈头盖脸地就抽了下去。这一下正好抽在他眼皮上,把人抽得像杀猪一样满地打滚儿。

    我当时吓得够呛,生怕把人给抽瞎了,赶紧偷眼去看我爷。

    我爷却像没事儿人一样:“用不着害怕,瞎了也是他自找的。没把他眼珠子抠出来,他得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