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了第一枚钱孔之后,很快就看见两个悬镜司术士不顾同伴的苦苦哀求,硬是用铁钩从身后穿进了对方肋骨,把他给挂在了墙上。

    我正想仔细看个究竟时,我身后忽然狂风乍起。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第一枚鬼钱瞬时间脱离了我的视线,原本要袭向我身后的劲风也在同一时刻消失无踪。

    第二枚鬼钱这时转向了我眼前,这一次我只看见了两条从我面前走过去的人腿,而我明明是在以一种跪地的姿势看向对方。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紧盯着钱孔的瞬间,小白糖忽然从背后拍了我一下。我凛然一惊之中,三枚鬼钱同时掉在了地上,我忍不住回头道:“你要……”

    “嘘!”小白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有人过来了!”

    我马上压低了身形,把耳朵给贴在了地上,左边的通道里确实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我连续转动了几下视线,却没找到一处藏身的地方。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一条笔直的甬道,甬道两边被火把照得通亮,就算我躲到大门口去,也未必能躲开对方的视线。

    让我往另外的通道里躲?那就等于是替别人开道,我还不想如此。

    我在焦急之间,忽然看见岩洞上方悬着一口棺材。我伸手抓住小白糖:“上去,快,趴棺材上。”

    小白糖还没来得及反对,就被我举上肩头。我不等她完全站稳,就用双手托住对方脚心,用力往上一举,硬是把她给推到了半空。小白糖双手抓住棺材边缘爬到棺盖上时,牵引着棺材的四条绳索忽然发出一声轻声。

    从棺材边缘探出脑袋的小白糖吓得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小嘴,伸手拼命指了指绳索,意思是绳子快要断了。

    我连着给她打了两个手势,意思是让她赶紧退回去藏好。

    小白糖把脑袋缩回去之后,我自己却犯起了愁来。挂着棺材的绳索明显是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我不能再躲上去了。

    我焦急之间,眼前忽然灵光一闪——我刚才不是觉得自己跪在地上看见有人从我面前经过吗?那我就应该躲在灯座的位置上才对!

    我找到一个空出来凹槽,背对着墙壁跪在地上,双手向上拖住灯盘,装成灯座的模样不久,就有人从左侧的甬道中走了出来。

    我远远听见孙晓梅的声音:“古先生,你明明说左边的路是生路,可我们连着损了六个人,却还是走进了死胡同,你准备怎么解释?”

    “老夫没有必要解释什么。”古飘然的声音果然响了起来,语气却显得异常从容,“你身为术道中人,就应该知道,人的命数在某种情况下可以瞬息万变,尤其是这种深陷险地的情况下,更是变幻无常……”

    孙晓梅不等对方说完就打断道:“你说的那是命数,难道一条通道也能像命数一样变换无常不成?”

    “世上没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古飘然沉声道,“你不是觉得除了我们没人能进秘境吗?现在不是一样有人进来了?”

    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我敢装成灯座跪在距离孙晓梅他们不远的地方,就是在利用别人熟视无睹的心理——这个地方应该已经被孙晓梅他们搜查过很多遍了,就是因为他们看的次数太多,所以才不会再去仔细搜查附近的情况,我自然能浑水摸鱼。

    可是古飘然不同,他是真正的骗子,也最善于把握别人的心理,我这点伎俩怕是骗不过他。

    孙晓梅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看你脚下。”古飘然伸手指向地面时,解敬文惊呼道:“苗女!有苗女进来了!不是说神寨秘境不让苗人进入吗?”

    解敬文是把小白糖给当成了苗女。小白糖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穿着苗人的服饰,就连鞋子也带着原滋原味的苗意,她踩出来的脚印自然跟苗女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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